夏锡收起回忆,却只觉得心里发寒,手脚都跟着发僵。
他垂下眸子:“嗯。”
他确实不会再放在心上。
因为他已经决定离开青山村,离开傅柳思了。
第二天,夏锡直接来大队找到村支书:“村委书记,我要申请回沪城。”
村支书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来:“是夏知青啊,你跟傅柳思同志已经结婚,户口落在了傅家,不能回城。”
夏锡攥紧手指:“可以回城的,我跟傅柳思同志,当时并没有领结婚证。”
当时的农村,摆两桌宴席就是结婚。
而傅柳思刚结婚就被推荐去上了大学,领证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当时夏锡还很在意,可现在只剩下庆幸。
旁边的大队长附和了一句:“对,当时他们没有找我开条子。”
村支书一愣,又问:“好不容易等柳思同志读完大学回来,她又调去当了钢铁厂厂长,这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怎么突然想回沪城?”
夏锡低下头:“我想家了。”
村支书和大队长对视一眼,田翠芬泼辣刻薄的性格十里八乡都知道。
“你也是运气好,刚好赶上最后一批知青回城。”村支书说。
他开具了回城条,又盖下了大队部的公章:“记住了,半个月后走。”
夏锡应下声,满心欢喜地收好回城条。
回到家,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他拿起笔将半个月后的日期圈了起来。
半个月后,1月28日。
也是农历春节大年初一,他离开的日子。
这一世,他不会再重蹈覆辙,沦为别人的生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