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了吗?张泽宇不太懂,他从小打架打习惯了,经常青一块紫一块,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学校里连医务室都没有。
高晓慧盯着他的眼睛道:我要先给你打一针消炎,否则你的胳膊别想长好了。
她示意张泽宇躺到病床上去,自己弯腰从药箱里翻出一小瓶药液,推进针管里。
张泽宇躺在病床上等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手腕处一点刺痛,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
高晓慧给他打完针,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吩咐道: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观察一下。
张泽宇听话地点点头。
高晓慧替他将床帘拉上,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地坐回到办公桌前。
张泽宇盯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正想下床把书包里的手机掏出来玩会儿,谁知刚撑着身子坐起来便是一阵晕眩。
他甩了甩头,晕眩的感觉不曾消退,反而更加深重,就连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他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然后扑通又倒在了床上。
二组,二组,张泽宇情况如何?
二组回报,张泽宇1o分钟前进入校门,暂时没有意外出现
立刻进学校找到张泽宇!不要让他与高晓慧接触!
是!
许戈挂了电话,看向傅斯瑰:傅教授,我们也去三十七中。
傅斯瑰点头:好。
老周,小孟,跟我走!其他人待命!
许戈亲自驾车,6地巡洋舰一甩车屁股,汇入滚滚车流,在一众司机的鸣笛怒骂中,见缝插针,窜得飞快。
6地巡洋舰一路飞也似的冲上高架桥,许戈咬着牙,因为紧张,腮帮子两边鼓起了两道肌肉,像一只生气的河豚。
汽车驶上高架不久,他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许队长正在与滚滚车流斗智斗勇,思考如何加塞,才能快通过拥堵路段,他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口道:傅教授,帮我接一下。
傅斯瑰点了接通,又开了免提,示意车内的四个人一起听,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焦虑的声音:许队,这里是二组,张泽宇进入学校后,并没有去教室,我们正在寻找。
许戈眉心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旁边傅斯瑰已经开口道:医务室那边呢?高晓慧可有异动?
我们正在向医务室前进手机那头说了一句,忽然传来一阵杂音,他无奈地说了一句,稍等。
手机那头安静了几秒钟,接着一个急促的声音闯了进来:许队,一组回报,高晓慧刚刚驾车离开了学校!
许戈一惊:张泽宇是否在她车上?
还不清楚,一组并没有看到她车上有其他人。许队,一组已经跟上,我们正在调取校内监控。
挂了电话,许戈有些烦躁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傅斯瑰:张泽宇如果在她车上,要么是仰卧在后座,要么是在后备箱里。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说明张泽宇已经失去了意识。她默然一瞬,我明白了,她是要将张泽宇交给许安德亲手处决。他们这是向警方明牌了。
只要跟上她,就能找到许安德!许戈猛地一打方向盘,6地巡洋舰一个漂亮的漂移,在左边车辆惊险又疯狂的鸣笛声中,一头冲进另一个方向的匝道。
他一手把持方向盘,一手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一组,把你们和高晓慧的位置共享给我。
好的,许队。目前高晓慧已经驶出建则路,驶上林城北路,由东向西方向,我们已经向西善分局请求支援。
挂了电话,许戈将手机交给傅斯瑰,他双手扶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直视着前方:傅教授,你来指路。
导航上标记着林城北路四个字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不断向西的红点,应该是来自紧紧缀在高晓慧身后的那辆警车。
傅斯瑰:我们距离目标车辆还有34公里,林城北路全长68公里,高晓慧一路向西应该是要出城。
明白了。许戈大喝一声,坐稳了!旋即猛的一脚油门,动机出一声巨大的轰鸣,花花绿绿的6地巡洋舰宛如一头最矫健的猎豹,猛然窜了出去,在车流中灵活地左摇右摆,眨眼之间便飙出去老远。
孟圆一手死死地握住车顶的握把,完全靠着安全带的束缚才能稳稳地坐在座位上,她一张嘴,现自己说出口的全是颤音:许许许队注注注意安全啊啊啊
许戈在百忙之中还有闲心跟她开玩笑:你放心,这就叫度与激情!
孟圆:
周珉明显比她有经验,早早地坐稳扶好了,挺直腰背,摆出扎马步的气势,免得自己的脑袋像丝瓜一样左摇右晃。
在一片枝摇叶颤中,傅斯瑰却身形极稳,如劲松一般,岿然不动。
凭许戈现在的度,三公里的路程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