頫萧朝安的反应还算是快,只是闷声笑了笑道:“大师兄,这么久没见,你都将师尊给忘记了。”
“师尊?!”明疏欣喜地朝着谢九鹤冲了过来,“师尊你为什么活着都没有回来看我们。”
谢九鹤眼睛发酸,他与明疏之间,应当是有十年未见了。
十年过去,明疏的脸庞较之从前多了几分成熟。
至于他身后站着的程岐,与从前相比,倒是没有那般高冷的气质了,抬眼瞧着,还有几分如沐春风。
“师尊。”程岐礼貌性地叫道。
“事情忙得很,被耽误了也就没有回去,看来这些年你们过得都不错。”谢九鹤抬起手来想要像是小时候那样抚摸着明疏的头,却发现此时这个动作已经有些不合适了。
刚要尴尬地收回手,却听到明疏的笑音。
“我在师尊的面前,宁可当一辈子的小孩子。”
谢九鹤闻言也笑了,“对了,刚刚那劫富济贫的事情是你们做的?”
“这事是我想做的,那小丫头的哥哥原先在那恶霸的府上做活,因为得罪了人,便被恶霸生生打了一顿,一文钱都没赔,我与程岐看不下去所以才想要伸手教训他一顿。”明疏愤愤不平道。
谢九鹤摩挲着下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就在明疏想为自己所为之事表达歉意时,却听见师尊站在一旁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这只是偷了钱,可是没伸手教训他呢。”
明疏立即就笑了,“回头就去教训他。”
接着又聊了些有的没的,谢九鹤那架势差点就要将明疏带回去彻夜聊天了。
好在萧朝安与程岐互相传递了一个眼神,各自拉住了一个。
“师尊,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大师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那死胖子我们还没教训。”
谢九鹤依依不舍地看着明疏被程岐带走,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也没问清楚他们会在苏州城停留几日,更不知晓安排了住处没。”
萧朝安一把搂住了谢九鹤,“大师兄的事情自然有二师兄来忧心,师尊不如忧心忧心我。”
“你有什么好忧心的。”谢九鹤撅着小嘴道。
“这是我刚刚在大街上得来的荷包。”萧朝安拿了一堆出来。
谢九鹤瞪大了眼眸,将他手中的荷包丢了一地,“你搜集这些做什么?还敢当着我的面花!”
萧朝安眼底含着笑意,勾了一下谢九鹤的鼻子,“这回可忧心我了。”
“不理你了。”谢九鹤快步朝着屋子走去。
萧朝安小跑着跟了上去,“师尊可不能不理我……”
又过了五日,将苏州城仔仔细细逛了一遍,本来还想与明疏他们一道出来走走,却临时收到了明疏留下来的信,说是这笔劫富济贫的钱财出现了问题,他们必须要好好解决。
谢九鹤摇了摇头,俯身拉着萧朝安的衣袖撒娇道:“明日就回去吧。”
“好。”萧朝安乖巧的点头,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满来。
翌日清晨,他们已经来到了自在门的山脚下。
守门弟子已经换了一批了,稚嫩的脸庞上写着尽忠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