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软媚的嗓音里说着很想。
她半委屈半自责地在她以为的梦里倾诉,“我知道先生帮我很大忙,在国外帮我找回东西肯定很难,也知道pietro是先生故意留下帮忙解决闺蜜的事……”
“可是先生什么都不缺。”
被冷气吹得凉冰冰的手抚上近在咫尺的轮廓,眸里水星雾蒙蒙,看进那双点漆而亮的深邃眼眸。
“……兰卿先生也不给我钓。”
瞧瞧她。
醉着酒还满骨媚态娇娇地勾引人。
矜贵自持的男人伸手抹娇美人眼尾,温热湿濡的,漫不经心一笑,“还真存着眼泪等我?”
她眼泪多会流会演。
看她掉眼泪他心里烦,一烦顺理成章的就要去哄。
忽然现,这他妈的是个死循环。
“没哭。”迷瞪瞪的人别开头,情绪复杂,反正女孩子都这样,冷她一次,训一次就会深刻记在脑子里。
“不要先生哄。”
“也不要把我吊在海里。”
这别墅出去不远就是苏黎世湖,没海吊湖里也非常可怕。
“脾气不小,嗯?”捉着下颔,漂亮的脸被拨回来,被捉的人眼里隐隐不服,嘟哝,“兰卿先生好霸道,梦里也凶人。”
“先生这么凶,秘书小姐姐还愿意给先生做事,肯定想钓你。”
醉酒的小东西媚骨盈满,太漂亮,谢公子不想跟她计较。
不计较还能抱一起说说话,给吓到了,又得掉眼泪,掉了眼泪还得他去哄,多麻烦。
半晌不见她开口,谢兰卿诧异,“不讲了?”
不知想到什么,沈箬自己乐了下,一身软骨紧贴炙热坚硬肌肉的怀里,黏糊糊的唇贴在男人下颔。
“乐什么?”他问。
一问,她笑得愈欢愉,“想起先生开车来接我。”
“哪回?”他问。
他接她就一回。
元旦跨年。
什么理由来着?
她说喝酒了。
却不是他去接她的原因。
单纯的情,想弄她。
对,还看见她跟那条狗拉拉扯扯。
就更想弄她。
她慢慢声讲,吴侬软语韵味极好,“伦敦,酒吧街,雨夜……”
男人挑眉。
醉美人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那晚喝多高兴了,恍惚间看到先生开车跑车来接我。”
“很多人在讨论,跑车的气浪声听着就贵。”
“先生不来也没关系。”
“梦里来了就好。”
“不吵架,不生气,就这样跟先生说说话。”
深夜,醉酒,昏暗强隔音的影院,美娇娇抱怀里,谁想跟她说话聊天谈梦境……
她被拉近,耳鬓被滚烫的鼻息烫着,轻挑放浪,迷醉的嗓音,“不聊天,弄你,嗯?”
好半晌,沈箬才傻乎乎的说,“啊,我做春梦了。”
谢兰轻笑。
春梦?
哪里有这么好的梦。
想到倒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