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外胡同里一家老早点铺,今儿被请来南郊。
老者一见二公子笑问,“老样子?”
男人点头入座,接过热毛巾擦手,挨靠椅背点了支烟,“你挺闲,搞了这一批次亲自试。”
谢北安微微笑着,“昨晚已经试过。”
“如何?”
谢北安四字评价:势不可当。
二公子勾唇,手指轻点扶手,“你以为321亿强势进阿尔赛集团钱白丢?买技术,花费不小呢,哥哥。”
“辛苦。”
二公子特混不吝,“你少来。”
吃得差不多了,大公子优雅的取来手帕擦拭,左明送了杯刚沏的热茶,几十万一辆的太平猴魁不过漱口。
“沈箬,会把事情捅开么。”
一夜未睡,谢兰卿有些疲困,眯着的眼里布了不少血丝,慢慢抵出一口薄烟,“捅哪儿,她懂什么。”
阳光逐渐燥热,谢北安垂下眼,风姿卓绝的容貌,深不可测的一双冷眸。
“兰卿,我不允许你因她犯错。”
谢兰卿笑,“乱扣帽子不是。”
谢北安不动如山,“知道你说的话在护她么。”
很明显了。
“我女人,自然要护着。”二公子微抬眼眸,似笑非笑,“哥,什么时候去赌人心了?”
“我的小兔子很乖,别吓唬她。”
“不给她知道,她眼泪多,哭了还得我哄。”
“给她知道又如何?”
二公子特傲慢的矜雅从容,“沈烨牺牲……”
他笑,“命薄。”
冯易正好把热乎乎的麻团送过来,芝麻的香气裹着油的味道,被中和酵产生了化学反应。
闻到鼻息里,又香又觉着脆。
听到对话的冯易面色有细微的变化,退去一旁。
谢家两位公子,没有一点多情全是薄情。
谢北安眼底浮动的情绪隐匿,抬抬下巴,“先吃东西,冷了你又嚷嚷不好吃,专门给你把老王请过来。”
谢兰卿笑了声,揉了烟拾起筷子,夹着麻团看了看茶咬一口,“昨晚见傅家那条老狗了?”
什么德行,这条狗那条狗的形容。
谢北安要笑不笑,“见了,托我跟你表达诚挚的歉意。傅延维马上就要出国,十月前老傅也会退下来,也主动跟凌家切断所有关系。”
这话就好笑了不是,瞧不起谁呢?
“他以退为进,你信么。”谢兰卿看过来,眼底暮霭沉沉。
谢北安摇头,“不信。”
“阳谋,你跳?”
谢北安点头。
“你无不无聊啊,谢北安。这还没入仕,就要来一场考验。”二公子懒懒的撑着脸颊,笑的不怀好意,“我可得替人民群众好好盯着你。”
“替谁,阿芫么。”
突然提到这个人,谢兰卿后知后觉,瞥过那杯豆浆特嫌弃要了酒,“景家大小姐,我护还是不护。”
谢北安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捏着盖拨茶沫,“两清,护什么?”
谢兰卿吊着眼梢,就故意的,“前两日听陆怀瑾说,蔡老三一直穷追猛打,爱的肆意又张扬。”
谢北安说的是,“享受景家带来的荣耀富贵,就要承担责任。”
半晌,谢二公子嗤笑声,没再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