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他眸光马上冷了下来:“那怎么不跟朕说话?”
媱纾眼眸闪烁:“陛下刚刚做了什么去,不也没跟臣妾说?”
萧叙澜反应过来,她应当是闻到了自已身上的香粉味道。
“你胆子倒是不小,现在都敢探究朕的行踪了?”
他话虽说的恶狠,可却听不出责怪的意思。
媱纾放下手中的碗筷,隐隐有几分委屈:“臣妾没有探究……陛下不告诉臣妾也无甚其他。”
她吃不下去了,准备起身离开。
还没站起身,便听见他说:“来玉照宫的时候遇见苏宝林了,跟她说了几句话。”
只是说了几句话怎么会带着这么大的香粉味?
媱纾见好就收,没再继续追问。
她挑了挑眉,语气飞扬:“这可是陛下自已主动说的,不是臣妾问的。”
“伶牙俐齿。”
他不轻不重的抛下了这四个字。
不过,用完晚膳后,媱纾还是如同上次萧叙澜从周娴静宫中回来时一样,他不去沐浴,媱纾死活不让他碰。
只是简单的牵个手都不行。
萧叙澜重复了几遍:“朕和她什么都没做。”
媱纾不为所动,口中还振振有词:“臣妾相信陛下,可若是这次相信了,您下次骗了臣妾怎么办?”
这个规矩还是要跟他立起来。
他如今虽然只宠幸了她一个人,可十天半月后呢?
总不可能一直是她自已。
碰了别的女人再来招惹她,那就必须要先将自已洗干净。
这件事上,媱纾绝不退步。
萧叙澜听着她这些歪理,便气不打一处来。
想去将她抓到身边,她却闪身躲开了,“陛下,还是先去沐浴吧。”
萧叙澜犟不过她,却还是不想轻易放过她:“你和朕一起。”
“不要。”
媱纾当即拒绝。
他这次却没给她留逃走的机会,三两下便将她捉到了怀里,“你自已亲自伺候朕洗干净,岂不是更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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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媱纾醒来的时候,萧叙澜换完朝服了。
她也没耽误,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他凑了过来,交代道:“若是现在不想去皇后宫中请安,那便等几日再去,不必急于一时。”
媱纾摇摇头:“还是现在吧。
免得又落人口实。”
萧叙澜瞪她一眼:“还是如此没规矩。”
她垂着头,“陛下放心,臣妾在别人面前不会这样的。”
他似乎觉得她这话太过荒唐,他忽得冷笑出声,“你的意思是,在朕的面前就能这样?”
“臣妾没有……”
萧叙澜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在谁面前也不能失了规矩。”
媱纾赶紧应下:“臣妾知道了。”
萧叙澜走了后,她也起来梳洗了。
今日的栖凤宫中,怕是有一场不小的针对她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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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
媱纾卡着时辰到的,不早不晚,她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三位妃嫔了。
忻卉引着她入了座。
淑妃平时就来的早,今日也是早早就到了。
瞧见媱纾后,先毫不遮掩的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打扮的并不出挑,翠色的衣裙,手腕上戴着一支美人条,头上的簪子也是翠色的,妆点的简单,还可以说是有些……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