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承诺太沉重,一辈子三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张婉不知道江时白这句话有多少哄她的成分,亦或者是真心。
她从不怀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作为母亲,她操心的不仅是眼前,也是未来。
「我是想把她托付给你,等我走了,她就没有娘家人了。」张婉声音带着伤感,望着远处树木的眼睛含着泪花。
自从三年前羡羡的爸爸意外坠楼身亡,她查出癌症,家里的亲戚断绝和她们母女俩来往,人趋利避害,生怕找他们借钱。
她去世了,羡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无人为她撑腰,不论是事业,还是婚姻。
「我会做到的。」江时白声音平稳,不疾不徐,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莫名让人信服。
张婉收敛心中的情绪,继续道:「我其实最想嘱咐你的并不是这一点,我相信羡羡能把她自己照顾得很好,我更想跟你说的是将来某一天,你们要是不再相爱,想要离婚,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好聚好散。」
「这点算是我作为一位母亲求你,希望你能做到。」
每个字她都在颤抖,声线不稳,骨瘦嶙峋的手掌都跟着抖。
一辈子太长,谁也无法保证婚姻出现变故,她不求江时白和羡羡一辈子捆绑,只求如果感情破裂时,羡羡能随时离开,无所顾忌。
半晌,江时白坚定的声音传来,只有一个字,「好。」
他能保证一辈子和许羡白头到老,但作为一位母亲的确更加需要准确的承诺,虚无缥缈的许诺她不会信。
张婉闻言一笑了之,没有多说。
两人之後又谈了一些许羡的事,比如小时候丶爱好丶喜好等,在外面呆了不少时间。
等回到病房後,许羡和万姨已经煲好汤在病房等着两人,他们还没吃晚餐,张婉就赶着两人离开。
车内,许羡暗戳戳瞥了好几眼江时白,最终敌不过心里的好奇,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和我妈妈谈什麽了?」
江时白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他就知道她忍不住,轻笑一声,「想知道?」
「嗯。」许羡感觉他没憋好屁。
果不其然,江时白磁沉的声音传来,里面夹杂着一丝期待,「江太太难道不知道求人要给好处吗?空手套白狼可要不得。」
他的语调十分欠扁,明明声音十分正经,说出的话却像是勒索钱财的地痞流氓。
「你要什麽?」许羡鼓了鼓嘴巴,看向他。
窗外的天完全黑了下去,路边霓虹灯的光线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分外好看,让人挪不开眼。
前面是红灯,江时白踩下刹车,偏过头,一眼撞入她发直的眼睛,眉梢微扬,「这需要江太太自己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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