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眉心紧蹙,满是心惊地为裴晏辞处理伤口。
“那阵法虽诡异但定然并非不可解,你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裴晏辞额间冷汗密布,却一句‘疼’都没喊。
“我此举便是要让阿古泰明白,自负轻敌要付出的代价。”
“他此番不成,下一次必定更加疯狂,但我就是要让他怕。”
裴晏辞眸中神彩熠熠:“只有他怕,才会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云止看着他,渐渐露出了然的神情。
裴晏辞是天生的将才,晋国有此良将,何愁天下不平?
“好了,大将军,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为你换药。”
裴晏辞顺从地点了点头。
云止走后,裴晏辞独坐在案边回想今日阿古泰所用的阵型,不禁感到有些惊奇。
往年数度与他交手,阵法都未像如今这般缜密而杀机四伏。
他直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恰在此时,萧婉推门走进,将画好的阵法图纸递给裴晏辞。
“北疆军所用的阵型我已熟记于此,希望对你能有些用处。”
萧婉眉心不自觉地微蹙,似是忧思甚重。
裴晏辞接过图纸,低头翻看了几眼,顿时心弦一紧。
他当时身在战阵内尚不觉如何,但现在看到萧婉绘制的阵型图才惊觉若自己当时有一丝退缩的惧意便是必死无疑。
萧婉神色凝重,垂在袖袍中的手纵使紧攥成拳,也抵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
“这些阵型无论如何变化,竟皆将你的位置困在了八卦奇术中的……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