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抬头对刘员外笑笑:“我的身子是?否有缺陷,员外要不要亲自验一验?”
这一笑勾得刘员外色心大动,连声说好,撵着姜昙往屏风后去,连琴夫人在?后面阻拦也顾不得了。
琴夫人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姜昙不是?如此乖觉的人。
果然不多时,屏风后传来一声尖叫,声音扯到半道,戛然而止,似是?背什么?制止了。
“抓人!”
未等姜家下人上前,姜昙一脚踹开了屏风。
屏风倒下去,里面是?眉眼?凌厉的姜昙……和被她簪子指着脖颈的刘员外。
“琴夫人,不要轻举妄动。”姜昙的簪子往刘员外近前逼近:“否则,我就毁了你的金山银山。”
听说你有难,我来救你……
姜家?下人立时不敢动了。
琴夫人面容扭曲:“你以为你能?威胁我?刘员外在朝中?有人,连你爹都要敬他三分。你要敢伤刘员外一根汗毛,保准要你和你身边那个贱人偿命!”
姜昙淡淡说:“谁说我要伤刘员外了?我只是有些私话与刘员外说。”
话虽这?么说,姜昙手中?的簪子?却没有退一寸,反而逐渐向前?逼近。
刘员外尿都要被吓出来了,连声?呼着女英雄。
姜昙的一把嗓子?好比春日鸣翠的黄鹂鸟,低声?说话时比三月的江风还温柔。
“员外有所不知,为了将?我卖个好价钱,我这?位姨娘向你隐瞒了一些事情。我曾于冬日在江水中?浸泡五个时辰有余,寒气入体,这?辈子?子?嗣艰难。而且我是个残废,双手手筋曾被割断,伤好后再也拿不动重?物,就算侥幸生下孩子?,说不定也是一个残废。而且……”
姜昙的声?音更低:“我脑子?有病,发狂时会如现在这?般持兵伤人,尤爱割人喉管。脾气上来,连自己的喉管都割,不信请看。”
簪子?将?刘员外的脑袋拨过去。
近距离细看,刘员外这?才看到姜昙脖颈上一道狰狞如蜈蚣的疤痕。
刘员外脑子?里悚然闪过夜里熟睡时,枕边女人提着刀抹了自己脖子?的景象。
刘员外大叫着:“不做了!这?买卖不做了!”
姜昙不动声?色送开手,刘员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一群小厮搀着他上了轿子?。
琴夫人脸色铁青。
姜昙拍了拍手,恢复先前?那副乖巧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喝茶。
“本来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想着对你好一点,特意给?你寻一户好人家?!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竟这?么不识趣!”
琴夫人抖着手:“把她给?我关起来,不许给?送饭吃!”
门被从外面锁上。
不多时,紫珠也被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