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盛淮川,你不姓谢,那该多好。”
“我们可以像普通夫妻那样,开个小店,满足谢饱……”
“我……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盛乐知。”
“乐天知名,故不忧,一生自由快乐。”
夜色越来越浓,窗外落下冬天最后一场雪,初春的寒意带着湿气挤进病房。
盛淮川喝的面色酡红,站都站不稳,一抬头眼前便是天旋地转。
他身子一歪,酒瓶掉落在地上,洒了他一裤腿。
盛淮川想要牵一牵谢语宁的手,可醉酒之下站立不稳,倒在了谢语宁的病床上。
这是盛淮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这样安稳、香甜。
窗外的晨光从半开的窗户里照了进来,刺痛了盛淮川的眼。
他悠悠转醒,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谢语宁身旁睡了一夜。
他动作极为轻柔的吻了吻谢语宁的侧脸。
门外,替谢语宁换药物的护士早就等着了。
盛淮川揉着宿醉导致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眼睛一刻也不舍得从谢语宁的脸上挪开。
他想起当年谢语宁第一次向他吐漏心声的时候。
她红着脸,眼里满是爱意,声音颤抖着,却字字真心。
“哥哥,你和我就像蓝宁和释槐鸟,相依相爱,此生不渝。”
仇恨在心里挣扎,爱意在血液沸腾。
他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那时槐花落在两人肩头,和谢语宁向自己伸出手时,和煦的阳光般的笑容。
三年后,谢语宁还是那个谢语宁,可盛淮川却不是当年那个盛淮川。
他终究还是走上了注定和她相悖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