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亲手杀死了家人的这个事实,刺激得他当场发了狂。
洛越叹了口气,胸腔里仿佛被灌了水,沉沉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
毒种被抓到了,邓二喜便搬去了药宁的院子,成日里和佩着药字印的那帮人一起研究解药,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洛越一个人住在最南边的院落里,原本便没什麽人气的地方在二喜离开後更显得寂寥了。
她时常失眠,要麽是梦到那个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男人,要麽是想起那暗室里腐烂的两具尸骨,低沉的情绪仿佛化身为了梦魇,要将她一点一点吞噬乾净。
入夜後,院子里没有点灯,趁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勉强能映出院中人的身影。
洛越枯坐在石桌前,单手支着下巴,久久没有动。
毒种抓到了,二喜送到了。
她似乎也没有什麽留下来的必要了。
但是她又能走到哪去呢?
他总归是要去找她的。
与其仓皇不可终日地四下逃命,倒不如就这麽留下,等他处理完虞城中的事,或许就该来向她寻仇了。
她也的确是有点……懒得活了。
上辈子丶这辈子都在莫名其妙地奔波忙碌,到头来一事无成,反而弄砸了不少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没什麽意思。
院中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洛越循声望去,正对上书源那双带着点探究意味的眼睛,顿时感觉更加扫兴了,起身就要回屋。
「仙子且慢!」书源见她要闭门谢客,赶紧快走了几步到她面前,将手中拎着的酒坛往石桌上一搁,说明来意,「我是来向仙子赔不是的。」
「那日……那日是我不知死活地乱说话,平白伤了仙子的心,实在对不住,还请仙子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了。」
洛越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
这人先入为主地给她扣了一顶痴心的帽子,然後又自作多情地揣度她因此伤心,实在是戏多得可以。
她甚至懒得跟他辩驳解释。
「行了,」洛越冲院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咸不淡地送客,「酒留下,人可以走了。」
书源一愣,随後明白过来她这是不与自己计较的意思,脚下抹油般就出门去了,嘴上还不忘提醒了一句:「这可是我珍藏许久的竹叶青,後劲很足,仙子可别贪杯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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