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我給你關於你生命的詮釋,
關於你自己的理論,
你的真實而驚人的存在。
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
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
照片拍的是張初越,這詩抄的也是張初越,因為溫霽在最後一行里寫道:【我都收到了,張初越。】
在沿海小鎮那個傍晚走的街道,海面的落日,昨晚的月亮。
他一個人走過很多很多次的軌跡,溫霽替他寫了出來。
難怪讓他多讀書,原是博爾赫斯的詩。
張初越扯唇笑,姑娘喝了三年洋墨水,都會念洋詩了。
他倒不會寫這些矯情肉麻的玩意,他的愛只會做。
*
宴會廳歌舞升起,琉璃燈光明瓦亮。
一身高挺黑色長影往人群里走,穿得再暗也能惹來注意。
溫霽正手持香檳與人敬酒,集團內部的酒會,有人穿得顏色艷麗,而她的崗位職能並不是應酬,穿得體面即可。
也有前輩好為人師,讓她學習別的同事多姿多彩,這時有同伴笑:「溫小姐慣著黑白灰,看起來更可靠,而且她性格內向安靜,老闆說非常適合當技術主管。」
張初越坐在隔壁就餐區,聽著這話恍惚以為說的不是他那位無法無天的太太。
他眼皮一撩,看到她旁邊站著位西裝革履的精英男,普通話夾雜口音,聽得他眉頭皺,難為溫霽還在旁邊站著。
他站起身,忽然聽見有人喚了聲:「張先生!」
這個世上那麼多張先生,溫霽心裡想,怎麼偏偏是她那位張先生!
她此刻穿著正裝,在他面前就像扮大人,渾身不自在,但又要嚴肅。
張初越看著溫霽那張臉,小姑娘還化了點妝,看他時眼睛從下往上,頗有些正經。
「我是艾森通的客戶支持員,之前的發布會也邀請過您,在北城,您貴人事多,我可記得您。」
張初越對他無甚興,但他有職業病,記性好,道:「許先生。」
他還記得姓名,對方顯然驚喜,笑道:「你今天怎麼肯拔冗前來,要不是全場女士都往你這兒看,我都沒注意到你。」
張初越的眼神越過他落在身側纖細的身影上,同樣是黑色著裝,溫霽的臉蛋像在發光。
注意到他的眼神,對方微微一怔,而後笑出了聲:「我們溫小姐雖然年輕,但已經結婚了,我看您還是再在場上挑別的女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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