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渝有起床氣,一般都是睡到八九點才會起。
送歐歐上學時得定七八個鬧鐘,才能勉強在七點從床上爬起來。
怎麼今天六點半就抱著孩子跑了?
季安渝帶著歐歐在外面解決了早餐,然後打車帶著歐歐去了江野家。
他明明記得自己那天喝醉後和江野在一塊,怎麼就又和白牧川睡一張床上了呢?
他到江野家別墅門口時,看見了一個有點眼熟的人。
那人從他身邊經過時,歐歐朝他揮了揮手,「顧勛叔叔,早上好呀。」
「歐歐啊,早上好。叔叔還有事,先走了。」顧勛的視線在季安渝的脖子上停了兩秒,笑得曖昧。
顧勛走後,季安渝在歐歐的手上拍了一下,「你別扯daddy的圍巾了。」
季安渝一提圍巾,歐歐原本東張西望的小眼睛就聚焦在了他的脖子上。
「daddy的脖子怎麼了?紅紅的,好漂亮啊!」歐歐奶聲奶氣地誇讚道。
季安渝羞憤地捂住了他的眼睛,「漂亮什麼?我過敏了。」
歐歐正處於求知慾爆棚的年紀,追問道:「daddy,什麼是過敏啊?」
季安渝解釋道:「就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所以就過敏了。」
歐歐歪了歪頭,「daddy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啊?」
「你爸。」季安渝沒好氣地道。
歐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爸爸是daddy不該碰的東西啊?那daddy以後還是跟歐歐一起睡覺吧。」
季安渝知道江野家的密碼,以前來都是給江野發個信息就進了。
剛剛他看見顧勛從江野家出來,就怕看到點什麼不該看的,所以老老實實地按了門鈴。
江野來開門時,穿得人模狗樣的。
季安渝特意看了看江野的脖子,沒有看見什麼吻痕和咬痕。
「安渝,你幹嘛一進門就盯著我脖子看啊?」
季安渝:「我剛剛看見顧勛從你家出去,我這不是擔心你被他咬嗎?」
江野:「那傢伙前幾天搬來我家隔壁了。我昨晚喝醉酒打車回來的,下車時他剛好路過,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竟然把他帶回家了。」
季安渝想起顧勛那次扶醉酒的白牧川回家時給白牧川灌輸的那些話,從頭到腳掃了一眼江野。
「你走兩步我看看。」
江野配合地走了兩步,「怎麼了?」
季安渝:「能正常走路就好,顧勛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離他遠點。」
歐歐:「顧勛叔叔是好人呀,我生日的時候,他給我送了一個大的車車。」
季安渝點了點歐歐的額頭,「不是送你東西的就是好人。」
「enigma都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