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神色一转,刚要开心说话,却被江鹤年下一句话堵住——
“但婚还是要离的。”
江鹤年心中坚定,握着阿妈的手摇晃,一副小孩子撒娇模样:“阿妈,我已经看清自己的心了。我不爱她。”
阿妈还要说些什么,见江鹤年一副不为人所动的模样只能叹了口气:
“你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主意就这么正,阿妈的话也听不见了……”
江鹤年拉着阿妈的手,见他只是怅然却没生气,便揣测道:“是她让您来当说客的,是不是?”
阿妈点头又摇头:“她是找了我,但阿妈也有自己的考量。”
她拍了拍江鹤年的手,担忧道:“你那大学可在京海,家里的积蓄并不多,阿妈害怕……”
江鹤年了然,阿妈是害怕自己家负担不起学费,想陆芷卉帮衬他。
可……
“阿妈,且不论我们现在要离婚,就算我们是夫妻,我也不好管她开口要钱的呀。”
江鹤年将阿妈推回屋中,“她的钱是她出生入死挣来的,我凭什么用呢?”
阿妈还要说话,他却已经出了屋门:“您放心,上学的钱我自己可以负担得起。”
江鹤年转身,便看见陆芷卉坐在井边板凳上刷碗的身影。
月光下女人身姿清瘦,仿佛清冷的古松。
偏偏做着与自身气质十分不符的行为,动作娴熟,神态自若,习以为常地态度让人只觉割裂。
江鹤年一瞬间想起陆芷卉向自己坦白重生的第二天早上。
陆芷卉也是围着围裙,做着让他惊掉下巴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