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应该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吧,这就是我的决定。”他直言。
尤欢欣气极了,口不择言。“你就这么想做那个蕩婦的丈夫?想当那个私生女的爸爸?”
“不准乱讲话!”他火大了,不顾一切地郑重声明。“我本来就应该是霍净佳的丈夫,因为妤妤是我的女儿。你污辱她们,就是在污辱我!”
他受够了所有对霍净佳不公平的谣言,虽然她有错,但是跟旁人无关,她对不起的人只有他,其他人没资格指责她。
尤欢欣脸色大变。
“我今天就跟你说清楚,五年前,我进入银行担任一般专员,没人知道我真实的身分,当时我就喜欢霍净佳,和她有了[one]夜情。之后我调职到美国,她怀孕了,尽管可以选择把孩子拿掉,但是她没有,她独力生下孩子、用心抚养,甚至没让我知道。这五年来她的追求者众多,她却没有接受任何男人,委屈的承受外界的有色眼光,从未替自己辩白,我欠她太多了……”
他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尤欢欣看。
“在你到处说别人的不是之前,是不是更应该检讨自己轻率的行为?你有资格胡乱诬蔑指责有苦衷的人吗?在我看来,你根本比不上她,她比你更具有难能可贵的美德,我只爱她一个人,娶她是迟早的事,你不要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说完,他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你走吧。”
他转过椅子背对着她,被如此训斥了一顿,尤欢欣哭着跑出去。
什么都没有了,她这么爱安在轩,却被霍净佳横刀夺爱。
她恨霍净佳夺走她的幸福、夺走她爱的男人。
她绝对要报复,这笔帐绝对要跟她算清楚……
转眼间,十一月十一日到了,这一天是爷爷七十六岁的生日。
为了帮爷爷庆生,安在轩和霍净佳说好下午请假早点下班,三点半去幼稚园接小孩,然后再一起去安养院找爷爷。
这一天幼稚圜举办户外教学,小朋友要到美术馆看展览,预计三点就会回学校。
妤妤早上很高兴,穿着运动制服,背着装满零食和饮料的背包,高高兴兴地对着爸妈挥手走进学校。
只是,下午三点左右,霍净佳的手机响了,是幼稚圜老师打来的。
“喂?是妤妤妈妈吗?”
“是。”
电话里传来一个令霍净佳震惊的消息——
“对不起,非常的对不起,妤妤在美术馆失踪了,我们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但是都没看到妤妤,现在我们准备去报案,可以请你过来美术馆一趟吗?”
小孩不见了?
她紧紧抓住手机,脑袋已经无法思考,只剩一个念头,她要赶快把这件事告诉安在轩!
当她回神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第一时间冲出办公室,前往十二楼的会议室。安在轩正在开会,会议室的门紧紧关着,她不顾一切地开门打断会议,在众目睽睽下痛哭失声,同事都傻眼了。
“在轩,幼稚园打电话来说……妤妤不见了……”
安在轩愣了一下,立即镇定地指示下属继续把会开完,他则抛下手边的一切,扶着霍净佳走出去问详情,在场众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会议室霎时鸦雀无声。
来到走廊上,霍净佳断断续续说了事情经过。
安在轩知道事态严重,马上作出决定。“没关系,我们先去跟老师会合。”霍净佳点头,但是因为太焦虑,她的手在抖、腿也是软的,还是靠他扶着她才有办法离开。
他们赶到美术馆,馆方带他们到一间办公室,小朋友已经都带回幼稚园了,办公室里只有一名老师和几个警察在问详情。
老师充满歉意,难过的跟他们说明整件事的过程。“……小朋友们最后是在一间展览室看美术作品,就是在这里集合的时候发现妤妤不见了,我赶紧通报馆方。但是大家来回找了一个小时,确定妤妤不在馆内,恐怕要透过警察调监视录影带来找,所以我们才决定报案。妤妤妈妈,对不起……是我们失职让妤妤不见了……”
霍净佳和老师都哭了,安在轩此时冷静地在跟警察讨论案情。
他表明自己是霍甜妤父亲的身分,希望得到警方的协助,此时无暇顾及远侨银行总裁其实早有孩子的消息可能会流出去,现在他什么都不在意了,他只想要孩子平平安安就好。
警察认真的研究案情,并带走今天美术馆的所有监视录影带,因为安在轩的身分特殊,警方目前研判可能是有预谋的绑架案。
一行人到了警察局做笔录,时间已经晚上了,突然接到爷爷打来的电话,霍净佳才想起今天是爷爷的生日,不想让爷爷担心,她编了个理由说妤妤校外教学玩得太开心,结果睡着了叫不起来,只好抱歉地跟爷爷改期。
霍东很失望,但是因为疼曾孙女,加上时间也晚了,只能无奈答应他们改天再一起吃晚饭。
挂了电话,霍净佳乏力地坐在椅子上,现在一切也只能等待了。
等警方做完笔录,他们两个人被请回家,两位警察跟着回去帮他们设定电话过滤系统,歹徒来电时就会被录下来,并追踪发话地点。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直到深夜,霍家的电话和手机一直都没响。
难道不是绑架案?
妤妤简直像是从人间蒸发,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深夜,霍净佳和安在轩坐在沙发上,她轻靠着他的肩膀,情绪很焦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深怕妤妤遭到什么不测……
她沮丧又无助,突然开口跟安在轩说:“在轩,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