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仁凝视着沈锦程那张如梦似幻的脸庞。
绞尽脑汁搜寻心动的理由,想了半天她也不能将这份爱聚焦到哪一点上,
“可是真的没有理由啊。莫名其妙的。”
“就像第一次见你就想收徒一样,都是莫名其妙的。”
“我也不想探究。这就是玄之又玄的缘分。”
沈锦程还是有些不满,她轻轻扯上张安仁的袖子,声音带着一丝撒侨的意味: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
“肯定因为有原因才爱的吧。”
“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你再想想。”
她摸上自己的脸,“是不是因为我的绝世容颜?”
“老师,我毁容了你还会爱我吗?”
张安仁俯身靠近,温热的鼻息拂过沈锦程的脸颊。她仔细端详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
“呃?你毁容了?”
她看的仔细,睫毛都快要戳到她的皮肤上,
沈锦程感受着张安仁灼热的目光,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
烛火燃烧到四分之一的时候,木门板被敲响。
狱卒压低了声音提示,
“时间到了。”
对视一眼,张安仁将手指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我该走了。”
虽然外边有人,但是她公事公办的语气还是让沈锦程有点不爽。
她不言语只是掐上了她的指尖,
“……”
那人挤眼的样子让沈锦程笑。
“我真的走了。”
“走吧。”
沈锦程目送她离开,那根蜡烛的光亮也随着张安仁一起消失了。
转眼,牢房又陷入黑暗。
只有刚才那丝馨香还萦绕在鼻尖,告诉她这不是她幻想出来的一场梦。
……
两天后,
粘稠的夜色笼罩着皇宫,夜风呼啸而过,吹得宫墙边的树叶簌簌作响。
沈锦程在快馊了的时候,被人被从大牢里提了出来。
被狠狠搓洗一通,她身上的囚服换成了官服。
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她知道自己要去见谁。
这个缩头乌龟,终于敢见她了。沈锦程现在才悟出来,原来抖s与抖m只有一线之隔。
楚璁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沈锦程一边走一边回味那晚的事,不得不承认楚璁真是她另一个层面的老师,以至于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果可以,她想写一本《如何征服皇帝陛下》的书。
这绝对可以留名青史。
泰安宫,灯火通明。
楚璁的脸庞被数不清的宫灯打上一层暖光,但这些光亮却照不化她眉宇间拢着的冰霜。
在听到殿外的脚步声后,她猛然放下手中奏折,手指有些焦虑地叩起桌面一下,又一下。
一道红色人影孤身走了进来,伏拜在地,
“臣参见陛下。”
只看见一个后脑勺,楚璁的呼吸已经紊乱。
真是可恨,恨她欺君罔上,颠倒纲常!恨她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要细数她的罪状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