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褥子有擦过的声音,她想应是长兄下床了。
她缓缓张开眼,瞧见窗幔一开一合带出明暗的光线交错,接着帐内再次陷入昏暗与安静。
而帐外传来鹊枝低声地请示声:「翰林,可要叫醒夫人?」
许清妙睁圆了眼,双手捂紧了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惊呼声。
她的贴身婢女对着她的长兄叫自己夫人,这全乱套了!
许恪嘴角微微地动了动,极好地掩饰了内心波动,情况不算太糟。
「今日是有什麽安排吗?」他没有直接回应,反而理所当然地抛出问题。
许清妙只听见鹊枝恭敬地回道:「今儿老夫人和夫人要带少夫人去祥云寺拜观音祈福,不过时辰还早,夫人交待过了辰时才出发。」
许恪还没说话,但许清妙已经被吓得眼睛发直,所有云田人都知道,祥云寺的观音娘娘那是求子圣地,去那里祈福的夫人太太无不是奔着求子而去。
许恪半响没说话,许清妙猜测长兄肯定跟她一样被吓得不敢开口。
鹊枝见他不说话,又有些担忧地说道:「翰林,夫人还说如果少夫人一直怀不上,那就要给您纳妾。」
许清妙已经被吓得麻木了,她大伯娘居然催生了。
许恪低头洗脸,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过一刻钟来喊她。」
然後,直到鹊枝带上门出去了,许恪也没说一句话。
许清妙僵直着躺在床上不想面对,长兄如父,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醒来会嫁给了自己的长兄。
许清妙捂着被子憋红了脸,床幔却被许恪拉开,他视线扫过床内凌乱的被褥,还有悬挂的绸带,闭了闭眼难以相信自己会有这般混乱的房内事。
「三娘,情况还好。」
许清妙不觉得好,哪里好了,她一个闺中女子一觉醒来居然被催生了。
她埋头当乌龟,许恪也不催她,只眼神收敛着定在一处,冷清清地声给她梳理道:「眼下我们应该是成亲了,而且家里人似乎都接受良好,至於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肯定是不存在了。」
许清妙不解地转头看过去,一眼都看不住又转回去,闷声道:「长兄怎麽知道的?」
许恪笃定道:「祖父不可能让悖伦常之事发生,我也不会,所以如果我们成亲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许清妙不得不佩服长兄的心志坚定,这种事情面前还能理智分析,还能得出这般明确的结论,难怪整个云东道多少年才出他一个状元郎。
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嫁给了长兄这个事实呀。
不是长兄不够好,而是她从没想过嫁给自己的长兄,他如此清风月朗的一个人怎麽能娶自己的堂妹呢,即便证实了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不行的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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