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鈞高高地揚起頭,嘴角噙著笑,目光直接落到周身清冷的白臻榆身上:「哥哥,就讓我們來比一比吧?反正受損失的只有虞洐而已啊?」
「。。。。。。你好自為之。」
其實,無法理解。白臻榆從來就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白鈞能如此輕易地去覆滅別人的希望與期待,後來結合各種事情,後知後覺地明白一點——大多數人都需要付出努力才能得到成果,這些努力、心血,是日復一日,是痛苦與歡愉的集結,但落到白鈞眼底,只是不值一提的符號而已。
他從來不需要耗費氣力地得到什麼,所以毀掉別人的,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對也不對吧。。。。。。倘若真的覺得沒什麼,就不會在看見別人痛苦的神情時,如此——歡欣鼓舞。
只不過沒心而已。
只是沒心而已。。。。。。
白臻榆不準備再與白鈞糾纏下去,隨意地撂下句話便轉身離開,但對方顯然沒打算如此輕易地讓他走。
「白臻榆!」
白鈞用力地攥緊拳,是真的生出火氣。
他怎麼敢的?怎麼敢用這麼敷衍的態度一走了之?
大聲喊出對方名字,白鈞近乎咬牙切齒地望向白臻榆背影,即使白臻榆邁向外面的腳步無比堅定,身形也未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哥哥,我的主治醫生好像交代過什麼,你要不要去找找他?」
這時候,誰先控制不住脾氣,誰就落入下乘,白鈞抿唇把顯眼的怒氣收回去,話語又換成溫軟的腔調——他不快活了,白臻榆憑什麼快活?
「我會的。」
白臻榆頭也未回地悶聲應道,徑直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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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人的手段大致也就那麼幾樣,只不過每次都不會太好受而已。
撐住有些發暈的頭,白臻榆坐在路旁的木椅上。
方才主治醫生的表情很是為難,詢問他幾遍:「白先生,您確定您現在的身體狀態可以進行檢查麼?」
他只是點點頭。
總歸是他和白鈞的事,何必把無辜的人扯進來。
只不過,好像還是有些硬撐了。。。。。。
手腕搭在椅子的扶手處,他難以抑制地乾嘔幾聲,掌心狠狠貼緊胸口才把那股胃部要從嗓子擠出來的難受壓制下去一點點。
身體向後靠著,白臻榆眉睫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下,現在的虞洐應該是很焦頭爛額吧。。。。。。
白鈞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既然敢在他面前把大話說得如此擲地有聲,就應該是做好他無法翻盤的準備了。。。。。。就算撇開白鈞不談,白小少爺想做什麼事情,自然是有太多人會選擇前仆後繼地為之效勞的。。。。。。
那些人的嘴臉,他從小到大實在見過太多了,也實在是過於令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