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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别再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要想想你父母和溪梧军的清誉！”

这些天陌楼日日都和心上人在一起，根本没在意她已经连着穿了七日的素袍。

收拢思绪，溪鸾哑声回应陌楼。

“我今日去见了灵帝，再过几日……”

话音未尽，一只传音金乌扑哧翅膀飞来，停在在陌楼耳边窃语。

陌楼的神色刹那柔和了下来，连眉心的朱砂痣都平添几分柔和。

再度收回视线，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宫中安分点，下次去灵界见帝君别穿得如此素净，不然还以为我重华宫有丧事。”

说完，他便遁形离开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溪鸾的眼尾倏然泛红。

离别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也罢，如今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夕瑶，又怎会在意其他身外之事。

溪鸾在原地站了半响，才默默回了瑶光殿。

清冷萧条的庭院内，粗狂的梧桐树干上剑痕斑驳，至今外溢灵气。

一刀一刀的划痕，是陌楼手把手教她练剑诀时留下的。

“我的小溪凰，根骨极佳天资聪颖，来日定能成为灵界第一人，斩尽妖邪护卫苍生。”

大抵是第一次养溪凰，陌楼总喜欢施法把她变回原型，揉着她头上毛茸茸的羽毛说她的剑气厉害到可以开天辟地。

实际上，只有浅浅一道的剑痕。

回笼思绪，现在再看着这些过往的印记，溪鸾心底只有无尽的苦涩蔓延成海。

如今要离开重华宫，她也该收拾东西，清空自己在瑶光殿的所有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