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愈白靠在轮椅背上,抬着下巴看他,傲慢道:“看来我还挺有名的,”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只要自己不犯错压根就不怕这些想找麻烦的人,真要论起势力来,于文海家和梁一凡他爸都不能比,她过过嘴瘾还是没问题的。
对想撬墙角的“情敌”不假辞色很正常吧?
是没有眼力见跑来碍眼的于文海不对!
姜愈白在心底说服了自己,却又心虚地没有去看庄晏合的表情。
庄晏合当然感觉到了两人间的暗流涌动,故意岔开了话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学长,你也认识虞小姐吗?”
“我和虞小姐不是很熟,是她父亲邀请我的,”于文海的目光时不时地瞥过姜愈白,“我今年入职了普特利,还要谢谢庄老师的推荐。”
普特利是一家有名的合资车企,虞秀凝的爸爸是大股东。
虽然是虞秀凝的生日会,但大部分请柬是她爸妈出去的,邀请的都是一些青年才俊。
“我以为你会先当几年检察官或者人权律师的。”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于文海看着庄晏合的脸,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但时间不等人啊。”
庄晏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姜愈白却因他冒犯的目光心中登时升起了一股无明业火:“是时间不等人还是金钱不等人?”
人权律师和检察官的工资当然比不上大企业的法律顾问,但可以积累声望和经验,对将来从政很有好处。
不过于文海跳过了这个步骤,当了半年讼棍,打了两个大案后想凭借这份履历进大企业。
姜愈白想到这突然想明白于文海今天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了,要知道预知梦里这家伙在前期级隐忍的,根本不会像这样挑衅她。
普特利固然不错,但飞越无疑更好,于文海这是想进飞越没进成,新仇旧怨加一块儿,所以没忍住跑来找她麻烦了。
虞秀凝和她一直不和,于文海现在又不是飞越的员工,他估计是觉得在虞秀凝的生日会上挑衅她不会有什么损失。
好像确实不会有什么损失,她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普特利的人事任命。别说她管不了了,虞秀凝也管不了,相比较而言,虞秀凝的爸妈没有她爸妈这么宠孩子。
而且虞秀凝爸爸会把于文海邀请来生日会,应该是挺看重他的,肯定不会轻易开除人家。
好可惜,如果——不对,她在想什么啊?
姜愈白现自己竟然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开始想怎么才能对付于文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逼梁一凡退学是因为他校园霸凌,打击梁家是因为对方有**背景,那现在对于文海呢?
类似的宴会上暗流涌动可太正常了,遇上不对付的人冷嘲热讽一番也稀疏平常,虽然不是没有因为一件小事就动真格全面封杀打击一个人的事,但也要看这件“小事”的性质。
如果是由于争风吃醋这类原因,那可是真的会被人笑死。
姜愈白一瞬间想了许许多多,脸色也由白转青,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懊悔。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冷静和克制,只会争嘴上的意气又干不掉别人——动不动就想干掉别人的思想也很有问题。
而且她一上来就对庄晏合的朋友那么不友好,庄晏合会怎么看她?
还不如虚情假意一番,把人打了更好。
“哈,金钱……”于文海点了点头,“姜小姐说的不错,毕竟金钱很重要。很多事只有有钱后才做得到,像姜小姐这种身份的人一定无法理解我们的理想吧。”
“你们?”姜愈白心里还在懊恼,听到这个词却又不爽了起来,“你和哪个们?”
于文海看了一眼庄晏合:“这很重要吗?”
姜愈白想说当然重要,这个们要是指庄晏合,庄晏合知道吗?
谁就和你“们”?
“好了,”庄晏合无声地叹了口气,“今天是虞小姐的生日,不要聊这些不合时宜的话题了。学长没有其他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