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笔墨。”
既然景安帝不再信任她,那就别怪她无情。
大不了,她依附于新的权势,寻找更好控制的权力傀儡。
她要助翊王登上帝位。
八月十七,秋闱第三场考完了,所有的考生从考场出来,身上都闷臭了。
梁鹤跟梁意二人也是一身狼狈,还好,两人身体都不错,虽然狼狈却没有病倒。
不像有的考生,出来之后直接昏倒,要不是有仆人扶着,早就睡地上了。
一片混乱中,梁鹤和梁意被一辆低调的马车接走了。
梁虎带他们离开考场,笑嘻嘻道:“回家好好休息。”
至于考的怎么样,他不关心。
考的好不好,梁鹤都是他二弟。
梁鹤这次就不去梁意那里待着,而是直接回西宁侯府了。
洗漱之后,他想去拜见叔婶子和蒋大夫。得知,谢玉惜跟蒋大夫都不在家。
“二哥,婶子带蒋大夫去见肖氏的家人了。”
“肖氏?”
梁鹤虽知道蒋大夫的过往,但并不知道事情里牵扯的具体人家,听梁珠这么一说,他便猜到了。
想必有婶子出手,师父必定能了结心结。
肖府。
自从他们家的女儿肖氏死在忠勇侯府之后,官场上的人也像墙头草一样,拜高踩低,多去捧翊王妃,踩他们肖家。
这些年肖家江河日下,谢玉惜同蒋大夫登门拜访的时候,肖夫人亲自过来开门,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婆子,看样子生活过的不怎么样。
“肖夫人,我是西宁侯的主母。”
谢玉惜自报家门。
肖夫人和王家也有仇,这些年虽然没报仇,但也很关注王家的动静,一听说“西宁侯府”几个字,眼睛都亮了,客气道:“请,夫人请进。”
肖夫人看着同行的蒋大夫,却满眼疑惑。
谢玉惜微微一笑,先不急着解释。有些话,不适合在门口说。
肖夫人虽不知道蒋大夫身份,但看蒋大夫身上背的药箱,就判断出他是个大夫。
领着谢玉惜和蒋大夫进家,奉两杯清茶,肖夫人问明来意。
谢玉惜也不废话,道:“我是为您的女儿肖氏之死而来。”
“我女儿?”
肖夫人好长时间没有听过和女儿有关的话了,便是有人提及,也只是感慨她女儿福薄,虽嫁入过侯府,却没那个福分。
肖夫人脸色白:“我女儿的死?”她渐渐缓过神,注意到谢玉惜到底在说什么。
谢玉惜点点头,将自己梳理出的真相说给肖夫人听,还道:“这位,便是您的女儿当年请的大夫。他能证明,您的女儿是枉死。”
蒋大夫愧疚作揖,随后当着肖氏的面,演示一种毒药,下给兔子之后,兔子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比平常更精神。
“但这兔子活不过三个月。”
蒋大夫说。
肖氏忽然触及女儿死亡真相,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玉惜缓缓地问:“肖夫人,事到如今,您还愿意为您女儿讨一个公道吗?”
她曾打听过,肖家人没有因为肖氏只是个女儿,就轻轻放过了女儿的死,相反,他们全家为女儿四处奔走,只求为女儿讨个公道,让女儿死的安稳。
肖氏哭得不能自已:“我,我愿意!我愿意!”
蒋大夫长长地出了口气,等了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