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卧室门,站在那儿,眼神冷淡,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你在干什麽?」他声音带着股冷意,和刚刚哭过的沙哑。
於晚正在门口蹲着,因为头实实在在地抵着门,差点一俯身向前冲倒。
她迅速而又敏捷地单手支着地,充分发挥了一个军事系学生的体能素质。
好吧,说的大话多了,换作任意一个平常人应该也能。
她的眼前是洛白榆的脚。
穿着拖鞋。
他的脚并不是圆润有肉的,而是更骨感的那种。
白皙的一层皮,裹着脚踝,青色的静脉血条,显露出纹路。
看起来很好抓。
於晚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手掌动了动。
她支着地的,是没戴手套的那只手。
於晚保持着这个姿势,仰头望他。
洛白榆居高临下。
「你的脚看起来很好抓。」於晚道。
洛白榆咬牙盯着她看,眼下迅速飞上薄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
好吧,於晚承认还有一种可能,他可能是害羞了。
於晚扶着门框,装模作样丶慢腾腾地站起,像一个久站腿酸丶艰难站起的老人。
这样显得她在门前蹲了很久。
一个巴掌呼到耳边,於晚瞬间腰不酸了丶腿不疼了,歪七扭八的站姿变成直挺挺的小白杨,戴着皮套的手一把攥住洛白榆扇出巴掌的手腕。
「你已经打过我一次了!」於晚竖起一根手指,是没打手套的那只手,理不直气也壮地对当事人'告状',高声地气势汹汹道。
再打她可就'还手'了。
於晚从不是不欺负omega的alpha那种人。
都说了,於晚'光明正大''品德高尚'。
她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或是beta。
她另一只手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摩挲洛白榆的手腕。
她真是一个高尚的人。於晚心里赞道。
「松开。」洛白榆注视着於晚,嘴里说着让她松开,被抓着手腕的手却并没有挣动。
「你不打我我就松开。」於晚道。
洛白榆盯着她不语。
於晚小心翼翼地丶警惕地往後退去,确保了一个她松开手,洛白榆打不到她的范围。
洛白榆:「现在能松开了吗?」
於晚抓着洛白榆手腕的手,手指还在摩挲。
其实不是很想。
好吧。还是得松开,她不能耍流氓不是。
於晚松开手,洛白榆的手腕垂落到身侧。
「滚。」洛白榆红着眼眶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