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触到厚厚阻隔物,“真来了?”
颜夏垂眸,“你不信,浴室垃圾桶有证据。”
她深切体会过傅瑾舟的多疑本性,准备自然万无一失。
男人彻底烦躁,“故意的?”
她过去有装身上不适的前科,也曾大量喝凉水吃冰,甚至服用药物,提前或延长生理期。
颜夏拉下裙摆,细声细气否认,“真的太是热了,没忍住。”
她嗓音大声清,小声甜,这会儿低眉顺眼,无辜又乖巧,像细雨绵绵里,不堪惊扰的枝头梨花。
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得捧着她。
可傅瑾舟看多了她装模作样的可怜,涉及原则问题,他硬下心肠发力一扯。
颜夏扛不住他力道,被掼倒在床尾。
“我有没有警告你,禁止吃冰冷食物?”
颜夏不吭声,乌黑浓密的发丝,铺洒在床上,遮挡住脸,露出一小截儿下颌,白润皮肤与乌黑发丝形成冲击,可纯可魅。
但她不打扮,不保养,头发光泽度不够,缺少莹亮的质感,显得脆弱。
傅瑾舟一时伫立不动,声音有松缓,“回答。”
颜夏没察觉。
她对傅瑾舟积存太多负面情绪,被他暴力甩出那一刻,已经到极限了,“你准备打我吗?”
傅瑾舟蓦地深吸气,灯光描绘他的轮廓,阴沉至极,“我对你动过手?”
傅瑾舟没有动过手,但他有的是外路子的下流手段,惩罚时傅直叫人难以启齿。
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颜夏反抗特别激烈。除了顾及傅父傅母,不敢惊动傅家,她试过不限于逃跑,拍他裸照威胁他。
最激烈一次,颜夏不管不顾,异地报警,告他强奸。
不知道傅瑾舟如何操作,事件平息的悄无声息。她休学一年,就这一年,黑夜白天,他生生用层出不穷的手段,驯服她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