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隐的双手紧握成拳,将纸握得死紧,从唇中阴厉的吐出了命令:“出去!”
“天音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对吗?”云飘飘无动于衷般静静的对上他的眼轻问了句。
“是,但是,你不是她!”他危险的眯起了蓝眸,嘴角扯起轻蔑的弧度。
“如果我不是有着一张像她的脸,你还会娶我吗?”
答应当然是不会,黑斯隐从云飘飘淡漠的眼中看到了绝决两个字,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阵恐慌,但是一想到她闯进了属于音儿的地方,他就忍不住怒上心头。
“出去!!”他别过头去不看她,无情的再一次吐出无情的字眼。
云飘飘自嘲一笑,弄不懂自己心底里酸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的双脚好像不是她的了般缓缓的向门外挪动,在经过黑斯隐的身侧时,云飘飘突然停住了身子,她的嘴角上扬,黑眸中有着落寞的神色。
“既然她回来了,我祝你和她白头到老!”云飘飘一字一顿的轻声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黑斯隐怔怔的盯着云飘飘落寂的背影,他从她坚定的脚步中读出了绝决两个字,他的心一沉,抬脚来到厅外向外面唤了一声。
“尔优。”
尔优刚刚给云飘飘行礼,云飘飘恍若未闻般的走开,让尔优错锷了一下,听得黑斯隐的传唤他立马回神向黑斯隐行礼。
“帝主!”
“派人盯着飘儿,若是她不见了,你的项上人头不保!”
什么?尔优瞪大了眼睛,眼见黑斯隐阴沉的神色,他战战兢兢的恭敬答:“是!”
这可是个什么差事呀。
看到尔优离开,黑斯隐一颗悬着的心却再也不能平静了,低头展开手中的字条,那熟悉的笔迹再一次映入他的眼帘。
天音……你回来了,但是你在哪里?为什么只留下一张字条却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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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流水,月华殿内灯光亮如白昼,云飘飘在殿内来回踱步,她每走一步,身后的宫女便随着她走一步,根本不给她任何自由的时间。
更可怕的是她洗澡上厕所她们都不放过她,硬是跟着她,惹得她真想要大呼救命。
从思音阁中回来之后,月华殿外的守卫突然变多了,然后她身边的四名宫女全部尔优招去,她们回来后便像现在这样如跟屁虫般跟着她不放。
她当然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守着她。
原因只有一个,黑斯隐不放她。
已经一天一夜了,她都没有见到黑斯隐了,
已至深夜,云飘飘了无睡意,黑斯隐好像刻意在躲着她,恐怕是去找天音了?
“你们去告诉帝主,我想见他,让他马上过来,我有事找她谈。”今天她见不到他,绝对的睡不着。
“这个,恐怕不行……”宫女们为难的看着她。
难道黑斯隐想躲她一辈子?一辈子不见她就让她就这么在这里待死吗?
突然云飘飘转过身狠狠的将桌子上的黑瓷碗摔碎,毫不犹豫的发捡起了一片碎片割向自己的手腕。
“去叫他过来,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云飘飘握着碎片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划过她娇嫩的肌肤,一滴血珠从她的手中滴落,她谨慎的后退了一步,她就打赌,赌她们承受不住她就这样死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的罪名。
她们以为将屋内所有的利器全部都收起来了,她就没有办法了吗?
“帝后,您别冲动,我们这就去找人去唤帝主!”宫女们慌了,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跑出去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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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云飘飘所料,半个小时之内,黑斯隐的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云飘飘的手中仍握着杯子的碎片与面前的四名宫女对峙,她不愿退让,宫女们更怕她会伤了自己,结果遭殃的还是她们。。
宫女们见黑斯隐来了,识趣的连忙向他行礼然后退了出去,一直置身事外的晓晓,见到黑斯隐来,不发一言的也低头随着众人走了出去,将屋内的空间全留给了云飘飘和黑斯隐。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微妙,云飘飘看着黑斯隐一脸的憔悴,他的手中还拿着昨天的那张字条,她便忍不住低头冷笑。
有那么一瞬间,她为他担心,在后一秒便又自嘲了起来。
郎他的心思仍在那张字条上,他是因为担心着某人所以才会精神不振。
“你让唤我来有何事?”黑斯隐沙哑着声音淡淡的看着云飘飘问,语气中含着浓浓的疏离感。
昨天之前,黑斯隐像粘皮糖一样缠着她不放,现在他们两个之间却好像已经是陌生人了一样。
韵“帝主就这样不想见到我的?”云飘飘冷热嘲讽的问黑斯隐,心莫名的一阵刺痛,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这种关系,介于替身的关系。
“你唤我来有何事吗?”黑斯隐蹙眉没有回答云飘飘的话,又重复的问道。
“难道没事就不能找您了?夜帝陛下?”云飘飘挑起了眉梢,一字一顿的尽显恭敬。
这完全不像云飘飘的性子,她性格开朗,嘴边总是挂着笑容,她不喜尊卑,对待自己身边的宫女也没有摆过主人的架子,更没有盛气凌人,她最不喜别人对她尊称。
而她最大的特点是,如果她愿意跟你好,从来不会考虑两人之间的尊卑关系,如果她开始厌恶某个人的时候,便会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划得一清二楚。
“你想说什么?”浓眉狠狠的皱了起来,如海般深邃的蓝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