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卿呛道:“要是等你来,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
挛鞮单于的军队后方空虚,呼衍真的人已踏平其后方营地,烧了其粮草辎重,此时虽姗姗来迟,却已断了挛鞮单于后路。
旷日持久的战事终于结束。
夜晚,景卿卿肩膀上处理好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却扛着安字大旗,重重插在地上。
自言自语说:“爹的,上一世就想干这事儿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景卿卿抬眼望去,看见了呼衍真。
他的打扮与前世无异,发结粗辫,额上系着寸许宽的银带,有黄铜面帘垂下,一双眼浅淡又疏懒。
“天神在上,你我二人似乎上辈子见过。”
景卿卿微愣,这话换别人说,她也许会调侃一句好俗套的搭讪。
可对上呼衍真深邃的双眸,她竟很难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愣了半晌,景卿卿才笑着说:“也许是吧。”
他扬扬下巴,说:“挛鞮单于,投诚礼。”
“谢了。”景卿卿拍拍手。
“景卿卿。”他依旧是那一口拗口的汉语,不是头一次叫她的名字,却让她有种恍如格式的感觉。
只是上一世她有求于他,请求他出兵相助。
而这一世身为新首领的他,需要同安朝建立邦交,攻守之势异也。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景卿卿眯起眼笑,拎了拎安稳挂在脖子上的狼牙。
“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