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海螺,海螺冲到他耳边不满道,“这可是大事啊,非常大事啊,海君你见不到只只仙子,那该怎么办…”
海螺愁眉苦脸的想着:海君见不到只只仙子,那不就不能抢亲了,只只仙子不就要嫁给那个万恶的海将军了,海君不就要一个人孤独苦老了…
桑田打趣它,“只是目前见不到,又不是永远,何况还有你在,你不是能帮我递话吗”
“海君,这不一样…”
桑田来到海仙宫殿的后门,“好了,我已经找到办法去见只只了”
海螺闻声抬起头看过去,他又丧气垂下头,海仙的宫殿上那明晃晃的结界,海君又如何翻墙进去,它安慰道,“海君,我知道你想见只只仙子,虽然现在没有办法,不过只要咱们多想想办法,就总有机会能见到只只仙子的”
只听一声枝干断裂的声音,海螺此时又惊讶又茫然,海君怎么不见了,它突然想到刚才的声音,于是喊道,“海君,你在哪”
墙内响着海君的声音,“海螺,你先回去吧”
海螺眼一亮,难道是结界失效了,它向上飞去,刚碰到墙角,就被一股力打了出去,它被这股力一直打到很远处,直到被淤泥接住它才停下,脑袋晕,身子晕,哪哪都晕啊!
海仙的后院内有各色各样的珊瑚,桑田很快找到一处粉色有窗有纱幔有门的半圆房子,桑田敲了敲门。
里面好一会才有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问,“谁…啊”
桑田顿了下,他道,“桑田”
房子内传来急迫的声音,很快房门打开,女子的双眼又红又肿,见到他,想扑进他怀里又想到她已经同别人有了婚事,脚只动了一下就不敢动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落到地上结成冰花,“桑…田”
“你这是怎么了”,桑田不解,她不是被定了婚事吗,不应该开心高兴吗,怎么这么伤心难过。
他记得海将军长得俊俏,身形高壮,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性格比较孤僻,不喜说话罢了。难不成因为他不爱说话,所以只只不喜欢?
以为是这个原因,桑田劝道,“只只,我同海将军见过几次,他只是不善言辞,不过他会是一个好夫婿…”
“桑田”,只只大喊他的名字,桑田顿住看着她。
只只一脸悲伤,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这是…你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他”
差不多的意思,他是想告诉她,海将军是个好夫婿,于是他点头。
只只像受到了刺激的样子,“你…你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
话说一半又不说了,桑田也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掏出怀里的蓝色宝玉盒子,毕竟女孩子都喜欢礼物,兴许只只看到礼物会高兴些,“这里面是海玉,可助你修习,而且海玉性凉,夏热到了,还可降热…”
出乎他以为的,只只更生气了,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桑田解释道,“我怕你婚礼那日,我不能来,所以提前送你新婚礼物”
只只不接盒子反问一句令他茫然的话,“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意思?”
“什么意思”
只只看出了他的茫然,于是破罐大摔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桑田更茫然了,生平第一次觉得怕是他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只只喜欢他?怎么会。
“我知你性情愚钝,可我已表现的这么明显,你就算是个木头,也应该知晓我对你的心意了吧”
从她说出来后,桑田一直一副不知情的状态,只只聪明,她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是她在痴心妄想以为他就算不喜欢她,也好歹对她有一些意思,这下子,明明了了,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口气反倒是释然了,“你还不如改名叫桑木”
只只从他手中夺过盒子,往日含情脉脉的眼睛此刻又红又肿,又委屈又可怜的瞪着他。
桑田沉思道,“只只,你对我的喜欢也许只是兄妹的喜欢”
只只这一刻真想摔门离去,他真是一个木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即无意,她也不是什么缠郎之人,她咬着牙道,“嗯,你说的对”
桑田又道,“你同海将军很适合,你性格活泼,他沉闷,你话多,他话少,你…”
“砰”,门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桑田愣在原地,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房内又传出极度不满的声音,“你说的对”
这又是怎么了,她好像很生气,桑田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是他哪里说错了惹得她生气,直到一抹香味出现,他眼眸一亮,留下海花一片。
他刚走,房门又从内打开,只只鬼鬼祟祟探着头。
她更生气了,冷冰冰的甩过门,门出比之前还要响几倍的声音,震的方圆几十里都颤了一下。
…
桑田出了海面,他捡起海面上飘过的金桦叶,他紧张的闻着叶子,当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他很高兴又很激动,高兴的是香味又出现了,激动的是香味的主人,如果按他所猜想,是带着香味之人经过金桦林,所以金桦林染上了他的味道。
金桦林叶随风吹落海面,他捡起了一叶。心下一紧,身形一闪,直奔桦林。
落到桦林中央时,又脚步一顿,桦林内都是香味。
可万一,香味的主人并不想见他…
不过,他只纠结片刻便开始在桦林内寻找香味的源头,他只知道,他此时想见胜过怕。
一回下来,他心内有些难过,只有香味,没有人,难不成,他来晚了。
桑田落败的准备离开,他捻起一片叶子,就当作纪念吧,也许,之后他不会在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