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大夫们又围到了肖达柏跟前:“大世子!咱这就给您瞧伤!”
大夫这话,急得像是火烧眉毛,毕竟肖达柏身上的伤,虽说没怀尧那么多,可个个儿都不轻。
肖达柏摆手制止:“等等。”
大夫疑惑道:“哎?大世子这是。。。。。。”
“我还有桩事儿得办。”肖达柏轻轻推开正要对他施法的大夫,一瘸一拐地挪向场边。
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又把众人的目光全吸了过去,见他浑身浴血,踉跄的模样,人人皆是心头一紧。
看台前排,钟无心站那儿,开口问道:“大世子,这是咋了?”
“钟将军,没多大事,就找尧修说句话。”肖达柏话音一落,灵气隐隐透出,比武场里的人,个个听得清清楚楚。
“这又是。。。。。。?”钟无心又是一愣。肖达柏能用上“传音功”这类奇学,他已经不意外了,可重伤之下,灵气还能运用得这般自如。。。。。。
接着,肖达柏又喊了一嗓子:“肖尧修!下来!咱俩的事,得有个了结!”
“啥?”肖尧修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旁人也是惊讶不已。
“这话什么意思?”肖三魈也问上了,脸上写满了震惊,反应慢了半拍。
肖达柏再度喊道:“能有啥意思啊,挑战他呗。父王,您老当初不也是答应了么?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想必您也听说了吧。”
角落里,有人小声议论。
“大世子与二世子要动手了?”
“光靠比武决定继承权,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外面都这么传,王爷的态度,也是让人觉得他更偏向于比武!明摆着,大伙儿都觉得大世子赢不了,才想方设法让二世子坐上那个位子。”
血战之后,肖达柏的意外胜出,再加上这一连串的举动,让看热闹的人心里那些藏着掖着的话,都蹦了出来。
“大世子!还是先治伤吧。。。。。。!”
肖达柏摆摆手,再次高声喊道:“肖尧修!赶紧的!我现在可浑身是伤哦?”
这一下,众人又是一愣,尤其是肖达柏身边的大夫们,只觉脚下的地都在打旋,差点儿没晕过去。
“大世子!这可使不得啊!得马上治伤啊!”
肖达柏浑身是血,红得像个火龙果,眼看就要失血过多倒下,可他偏偏神色自若:“别大惊小怪的,这点小伤,死不了人。”
“不行的,大世子!这太危险了!”
肖达柏手一挥,就像赶蚊子似的,大夫们心里那个急啊,快抓狂了。
“你还磨蹭啥,肖尧修!快来吧!”
“你。。。。。。你胡闹什么!先把伤治了!这样怎么比试!”肖尧修这话,倒是实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肖达柏急需的不是比武,而是立刻治疗。
“我自有分寸。再说了,咱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了么。”肖达柏咧嘴一笑,满不在乎,“比武何时开始,我说了算。”
肖尧修闻言,一时语塞,明明说好的半年。
可现在他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遵从。
“带着这些伤,你还怎么比?难道要让你弟弟为了你的安危心痛欲绝吗?”
“哎哟,父王,我没想那么多,不过你看肖尧修那表情。。。。。。”肖达柏装出一副天真样,可行动上早把肖尧修逼得无路可退。
肖尧修平时早该火冒三丈了,毕竟他最不愿被人觉得哪点不如肖达柏。
但此刻,他只是抿着嘴,嘴角隐隐渗血,眼神闪烁,满是惊惧。
肖达柏冷笑一声:“算了吧,弟弟,别太勉强。否则,别人会议论纷纷。他们会像我一样,以为你是个懦夫,因为害怕而逃避比武。”
众人目光聚焦于肖尧修,曾经的信赖与期待,此刻蒙上了疑惑的阴影。
钟无心见状,说道:“二世子确是经验不足,说他是懦夫或许过头。。。。。。”
“那我经验就丰富了?”钟无心本欲为肖尧修辩解,却被肖达柏一句话噎了回去。
目睹肖达柏与怀尧对决的众人,无不感同身受肖尧修的心情。即便王爷对他寄予厚望,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
更甚者,肖达柏的表现让一切变得复杂,他展现出更适宜继承王位的一面,按规矩,这让他占尽先机。
肖达柏继续喊道:“就算我是长子,不代表你就没有资格。如果你像懦夫一样逃了,别人会怎么看?他们也许会失望于你没有勇气。说不定,他们开始质疑你是否有资格继承。”
慕容瑾闻言,反驳道:“你胡扯些什么!”
“这不是胡扯,母后。”肖达柏一声“母后”,慕容瑾面色一紧,人群又起低语。
肖达柏续道:“身为兄长,我尽力让局势对肖尧修有利。瞧瞧我这一身伤,简直惨不忍睹。若他这样还想逃,别说带领王府,连一群羊都带不好。”
肖达柏目光寻向肖三魈,待与那严厉瞪视相遇,他却报以一抹微笑:“父王,您意下如何?”
肖三魈厉声道:“修儿,下去!”
“王爷!”
“父王!”
慕容瑾与肖尧修皆是一惊,呼出声来,肖三魈命令已出,不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