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忱望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碗药,面色平静,却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姜映晚目光打量他片刻:“你怎么不喝?”
裴砚忱:“烫。”
姜映晚碰了碰碗边:“刚刚好,药要趁热喝。”
裴砚忱平声:“我喜欢喝温凉一点的。”
“……”
这真的不是借口吗?
但裴砚忱神色毫无波澜,叫人完全猜不出来。
不得不承认,这狗男人在某些时候是挺有心机的,他想掩饰的时候连她也瞒得很好。
裴砚忱又开口了:“你先吃点东西,不饿么?”
被他这么一点,她还真有些饿了。
姜映晚暂时将那碗药放下。
她倒要看看,裴砚忱等会儿还有什么借口。
姜映晚配着小菜用完一小碗粥,回身又捧起那碗药。
裴砚忱右手伤了,正靠在床上用左手拿着一本书看,手里的书突然被抽走,紧接着一碗药就到了眼前。
姜映晚那张漂亮到像天仙似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说出的话却很不漂亮:“喝药了。”
裴砚忱撩起眼皮,看她。
姜映晚坐在床边,身子朝他靠了靠:“已经温凉了,再不喝就要凉透了。”
裴砚忱抬了抬左手。
姜映晚以为他要喝药,连忙将碗端至他唇边。
裴砚忱摸了摸映花瓷碗,平声:“的确凉了,再温一下。”
姜映晚:“……”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裴砚忱:“你是不是其实真的怕苦?”
裴砚忱没应声,只是唇角看似不情不愿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