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如感觉不到褚岁皙的反应那般,紧贴着褚岁晚的耳尖,眼眸含情的看向管事道:「若是输了,该如何?」
管事虽是笑眯眯的,但目光却暗含对奚云祉这番「勾引」的行为不耻,仿若没看到他一样,对着褚岁晚拱了拱手。
「禀夫人,胜出的那方可获得一半客人们下注的筹码,并可以和其中下注最多的客人共度良宵,而输了的那方,则是会出局。」
「出局?」
褚岁晚刚重写一个数字,听到这里,疑惑了问了一句。
「是的,夫人。」
管事依旧保持着嘴角的得体笑意,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莫名让人心底发凉。
「所谓出局,便是会提前从这上面的百号榜单消失,调离比武殿,并接受惩罚。」
怕是会直接折磨的没命了吧,褚岁晚眸光冷了一下,接着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红墙之上,为何有些姑娘们的画像会圈了一个红圈?」
「禀夫人,红圈代表这个姑娘已离开极乐坊,不在是极乐坊的姑娘了。」
离开?
褚岁晚黑眸闪过疑惑,继而问道:「若是我看重了哪位姑娘,可否买下?」
莫非那个舞女是被言府买走的吗?
管事的回答打颇了她的疑问,「极乐坊的姑娘是不对外出售的,夫人若有特别喜欢的,可常来极乐坊。」
褚岁晚黛眉轻挑,红唇微勾,笑意却未尽眼底,「不愧是闻名天下的极乐之地,手段也是别具一格的高明。」
不对外出售,那就只能是内部竟争名额离开了。
管事始终保持笑意,接过褚岁晚的木牌道:「夫人谬赞了。」
他退了出去,随手一招,便有人过来拿过木牌,小跑着往对面红墙下标注。
包厢内,奚云祉直接双手都搭在褚岁晚身上,压低着嗓音问道:「为何压六十六号?」
褚岁晚挺了挺背,她还是不习惯和人如此亲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撞我的那个人腰上的铜牌写的便是六十六。」
闻言奚云祉眼眸划过一抹兴味,看着对方莹白的侧脸,「你这眼睛还真是好使。」
好使到奚云祉想把她召入麾下的心愈发强烈,这还能扮女子毫无违和,武功又高,可谓是有勇有谋,太不错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愿意不愿意,不过这可轮不到她拒绝,毕竟上了他这艘船,哪还能给她下。
褚岁晚感受到奚云祉身上不断变化的气势,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评价了一句。
这三皇子还真是阴晴不定。
不一会儿,红墙上的人选押注了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使然,这其中一方还真的是褚岁晚押注的六十六号,另外一方则是参号。
两人的长相也是迥然不同。
褚岁晚押注的六十六号,身量很瘦弱,像营养不良一般,似乎一阵风便能把她吹倒,但她皮肤却很白,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白,清秀的五官在肤色的加持上,宛若一朵纯白无害的小花,有种惹人怜爱的美。
就是表情木纳了一点,灰色的瞳仁没有任何聚焦,一眼望到底,毫无神采。
叄号则是带点异域风情,肤色偏黄,深邃的五官就如同在大漠盛开带刺倨傲的红玫瑰,让人忍不住想征服。
两名容貌特异的姑娘一登台,楼下和楼上的客人们欢呼声顿起,包厢内的客人有些甚至站到了栏杆处,兴奋地手舞足蹈。褚岁晚这时才发现,原来周围的客人多数都是异族人,其中不少是乌古人,且基本都是男人,只有少数如他们这般,是夫人和男宠的角色,而且还是假扮的。
意识到这一点,褚岁晚心里更加怪异了,而一旁的奚云祉神情却没什麽变化,不是习以为常,倒像是……
早有预料。
褚岁晚摩挲着矮桌上的茶杯,视线往下方高台望去。
之後得找个机会问一下了,她总觉得对方并没有全盘托出。
此时,极乐坊顶楼的一个房间内,珠帘晃动的背後,玄衣浓眉的中年男人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闭眼静听着下属的汇报,听到一半时,他猛的睁开眼睛,目光森冷又骇人。
「褚符叙没死,还来到极乐坊?」
应钟点了点头,「是张县令传来的消息,说有京城那边的人借了他的尊令,如今就在比武殿中,属下看过张县令送来的两幅画像,正是是三皇子奚云祉和褚家长子褚符叙。」
极乐坊表面上是权贵玩乐之地,实际这里是一个情报内网,专门贩卖情报消息,其下暗网遍布天下也不为过,除了至今未知东家的千机阁,没什麽其他对手。
像皇家和褚家这种身份显赫的子弟,长相都会记录在册。
中年男人闻言手猛的握成拳在桌面敲了一下,紫檀木做的书桌瞬间裂开了一道裂痕,眸光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他站起身,拿过墙上挂着的流星锤,大步向前。
「走!今天让褚符叙把命留在这里。」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
包厢中的褚岁晚右眉忽然跳了一下,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是有什麽危机在悄然降临。
「怎麽了?」奚云祉撑着手臂漫不经心地问道。
此时他整个人侧身卧躺在软垫,领口敞开,狭长的眼眸微挑,竟真有几分男宠姿态,但却不显浪荡,只让人觉得潇洒不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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