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的房间中,昏暗的灯光下,乔芝芝看着手上的信件,脚下躺着一个饿晕过去的黑衣人。
“这事有几人知道?”
“回小姐,这信使是咱们的人现的,就连店家都不知道。”
“信使?”乔芝芝嘲讽一笑,脚下对着黑衣人就踹了过去,“哼,一个卖国的贼人罢了,落在本小姐手上真是便宜他了。”
乔芝芝把写着满是看不懂的异族文字的信件放在了蜡烛的火舌上,跳跃的火光下,娇美的面容也渗着冷气。
“朝廷押运犯人的官差都会些手段,把他们叫来好好伺候伺候这人,要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他们也不用出这个门了。”
“是,小姐,可这客栈太小,要是有点动静被店家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乔芝芝把信件燃烧的灰烬拍掉,不耐烦地说:“这点小事还要请示,难不成你也是卖国的贼人想包庇他?”
随从赶紧跪地:“小姐明鉴,小的是丞相府家生的随从,绝不可能干卖国的事情。”
“你能保证自己不是,还能保证店家不是吗?”
“这,方圆百里只此一家客栈,保证不了……”
“那不就得了,爹爹在朝为国为民殚精竭虑,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却干如此丧尽天良的勾当。”乔芝芝又踹了几脚黑衣人。
“记住,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是……”
“还有,即刻派人传家书回丞相府然后亲口和爹爹汇报此事,等风一停,我们就启程换路。”
“是。”
风停当日,乔芝芝带着牧云风连夜赶路。
这些天乔芝芝都是一路且走且歇的,突然连夜赶路定是有事。
可乔芝芝说厌烦客栈的草叶子必须快点离开,其他人也三缄其口,问不出什么。
只两日,牧云风就察觉出来不对。
“乔小姐,这是回京城的方向,我们该向北疆走。”
乔芝芝悠闲地坐在马车里:“本小姐好心带你远离贫苦之地,你还不乐意?”
“我是要去北疆守境打仗的。”
“你能去打什么仗?”乔芝芝满不在乎,“再说,你们男人打仗又是兵法又是战略,麻烦要死。”
“打仗嘛,照我说把敌人全杀了不就行了,或是毒或是火,只需要一小队人马即可,多简单的事情。”
乔芝芝傲气抬头:“啧啧,按本小姐上战场,怎么也得当个大将军。”
牧云风无奈:“战场非儿戏……”
牧云风还没说完,马车外突传惊慌喊声。
“刺客,有刺客——”
二人惊慌一瞬,牧云风就要冲出马车,结果被手上的绳子拽了回来。
“乔小姐,快放开我。”
“你不能走,我随从里有高手。”
“啊,啊——”
又几声凄厉的叫声传来,乔芝芝也是心慌了。
她的随从都是她爹爹精心给她选的,个个百里挑一,怎么这么简单就……
乔芝芝正想着,一个箭头刺穿马车框,吓了二人一跳。
牧云风赶紧扑倒乔芝芝。
“危险!”
乔芝芝看那箭头竟然刺穿了她专用的一掌厚的马车木材,心里彻底惊了。
对方,追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