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戏谑的看着冯慧,低沉的嗓音透着上位者的冷冽,“你是以什么身份和资格,过问我的私事?”
“至于她为什么不愿说出来,你应该问她。”
说完,他转身不疾不徐离开。
高大修长的身形很快隐入夜色。
不得不说,男人真的很有魅力,连生气的背影都这么迷人。
陈铖一走,所有目光都齐唰唰看着林盼儿。
眼神有探究,有八卦,也有羡慕。
比起手镯是谁的,大家明显更关心,她和陈铖的关系。
林盼儿不准备编造故事去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她将白玉手镯用手绢仔细包起来,揣进衣兜里,又将茶几上的东西收捡进布包,之后回了厨房继续做晚饭。
碍于客人还在,杜若云并没有对冯慧发难,而是若无其事的吩咐冯慧摆碗筷准备开饭。
冯慧深知,眼下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她来到厨房,看着像没事人一样的林盼儿,再也控制不住愤怒。
“怪不得你老是往陈厂长跟前凑,又是献殷勤又是做菜的,原来是想攀高枝,当真是好本事。”
林盼儿一边熟练的颠锅炒菜,一边淡声回冯慧:
“你就算想栽赃陷害,也不该选在今天这个时候,钱书记主管全市的党建和干部,却连自家的小保姆都管不好,闹出纷争惹人看笑话,你觉得外人会怎么看待书记?”
冯慧脸色一白,“这也怪你,谁让你手脚不干净,给书记和夫人丢脸,老太太当初就不该心软收留你!”
林盼儿怜悯的看了冯慧一眼,不再言语。
她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冯慧还是不明白,对于钱家人而言,家和万事兴,远比一只手镯重要得多。
她可没那么好心去提点冯慧。
愚蠢的人,迟早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云姐,陈厂长跟你们家这位保姆,到底啥关系啊?”
客厅里,钱姗带来的几个女性友人,难免对陈铖和林盼儿的关系八卦打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保姆的个人私事,我们一向不过问的。”
不想大家再说这个,杜若云转移话题的问道:“你们要喝酒吗?正好家里有几瓶不错的葡萄酒,是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
“喝点吧,据说喝葡萄酒美容养颜。”
“难怪国外的女人皮肤白呢。”
看出杜若云不想多谈,大家也都识趣。
如果没有手镯的风波,今晚的宴客总体而言算是圆满的。
五斤的大草鱼,林盼儿做成了两盆鲜香麻辣的水煮鱼,再加上仔姜兔、辣子鸡、毛血旺等几道硬菜,让一帮嗜辣的女人们大呼过瘾。
酒足饭饱,钱姗携友人心满意足的离开。
“先别收拾了,到客厅来,我有话问你们。”
听到杜若云的吩咐,林盼儿放下碗筷,跟在杜若云身后往客厅去。
冯慧落后林盼儿半步,神色惴惴。
偷手镯的事,虽然让林盼儿蒙混了过去,但她和林盼儿今晚势必要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