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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村主任吴守财,领着两个中年女同志上了田家门。
“国栋,这两位是妇联的刘干事和郑干事,今天是特地来找你们家秀琴的。”
白秀琴在给儿子穿衣服,听到有人找自己,忙跨出屋门。
隔壁两屋的李丽和贾玲燕,也纷纷出屋看热闹。
白秀琴望着妇联的干事,“你们找我有啥事啊?”
“你就是白秀琴?我们收到群众反应,你欺凌女租客,还给人泼脏水造黄谣?”
“公然侮辱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这是侮辱罪,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两名妇联干事拎着白秀琴教育了半个小时,还让白秀琴写了一份检讨书。
把妇联的人送出田家后,吴守财折返回去。
田国栋气坏了,铁青着脸想要动手教训白秀琴,看吴守财回来忙收起动作。
“吴主任,您请屋里坐,喝杯茶。”
“茶就不喝了。”
吴守财背着手,脸色严肃的看着田家人,“远的不说,就说三年前,咱们村是什么光景,你们过的是啥日子?为了让农民富起来,政府选中咱们村搞改革,允许大家把空房子往外租,这才让大家的腰包鼓起来。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姓啥了是吧?你们要是嫌好日子过腻了,那就回老家种地去。”
吴守财越说越气。
他没办法不气,自打租房政策以来,整个村的人均收入年年上涨,他个人不仅多次受到镇上和市里表彰,南河坝村更是涪市所有村镇的榜样。
而田家,无疑就是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
可恶又可恨!
“国栋,我把丑话说到前头,要是我再听到你儿媳妇在外编排人家闲话,村里就收回你们家的租房资格,没得让你们一家,影响了整个村的发展!”
……
眼看白秀琴挎着包袱,牵着胡东东出了门,李丽转头就去了林盼儿那。
“……秀琴挨了他公公两个耳光,关在屋里哭了好半天,这会已经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李丽说着,看林盼儿的眼神越发火热,“小林,你那朋友本事可真不小,让妇联和村主任都站出来为你撑腰……”
林盼儿打断李丽,“李姐,你说错了,妇联和村主任不是在为我撑腰,他们是为全村乃至全南沙镇的妇女撑腰,以杜绝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你们有文化的人,就是会说话。”
李丽嘴上虽然附和林盼儿,心里却觉得林盼儿是个怪胎。
上头有人可是件好事,换作是她,她巴不得人尽皆知,好让村里人都来巴结她讨好她呢。
林盼儿当然不是怪胎,她是想得深、看得远。
王秋月、妇联还有村主任,都是公职人员,说他们替她撑腰,岂不是间接说他们假公济私?
王秋月帮她,她断不能陷对方于不义。
……
“同志,这是我的申请资料,麻烦您帮我查查,我的个体户营业执照办下来了吗?”
工作人员看着林盼儿,表情十分不耐烦,“又是你,你每天跑累不累?都跟你说了没那么快,过个几天你再来吧。”
说完,工作人员拿着水杯就起身去接水了。
林盼儿只得道谢后离开。
走出工商局大门,林盼儿不禁望天叹气。
她也不想天天跑,可个体户执照迟迟办不下来,她摆不了摊,心里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