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
“他还跟我说,对我没有任何意思,我的天哪,我今天简直把一生的脸皮甩给这个姓牧的看了!”
宋寅正好处于半苏醒状态,听到白月光的抱怨也很生气。
怎么会有人敢惹我的白月光呢?
牧清流真不亏是反派,怪不得到手的老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99+
牧清流的车子还没有开出太远。
牧清流的头顶不知何时涌过来一堆【牧清流这个死太监。】的吐槽气泡。
开车的司机惊吓到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牧总这这这”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99+环绕在牧清流的头顶,如同高清环绕的立体全息投影。
形象、逼真、直白。
牧清流说,“停车,去工具箱拿一把刀来。”
“是,”司机气道,“我一定快速将这些怪东西扎破。”
牧清流微垂了眼睫,自然而然掩藏了一些很难形容的情绪。
“把车胎扎爆,今晚在宋家借宿一下。”
牧清流去而复来,宋家人唯一能考虑到的动机——牧清流装得挺稳,实际早看上家里最漂亮的宋贺了。
宋老爷子私底下开了个临时的家庭会议,告诫今晚务必要将牧清流的卧房转移到宋贺的旁边,郎有情郎有意地让两人多摩擦出点小火花。
众所周知,宋贺的卧房在二层,可是若将牧清流安排在他西边的屋子,宋寅的病房又恰好在他的正上面。
家里几个亲戚对宋寅敢怒不敢言,只等着老爷子能做主。
五婶嚷嚷得最得意,恨不得将此事当作自己的独一份功劳,不停说,“早就跟你们说过的,整个京城整个华国里,牧清流的气度修养、财力背景全部是最好的,我当初提议的时候,你们还嘲笑我痴人说梦,瞧瞧,现在都是谁最着急巴结人家啦?”
宋老爷子暗中翻她一眼,不与无知妇人一般见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凡事必须以宋贺为主,直接说,“先搬到原来的房间去住,等人走了再看。”
言下之意,是根本不在乎宋寅的死活。
也对嘛,一个区区植物人,能动的时候没有受到全家人的喜爱,现在不能动了,更是遭受所有人的嫌弃。
趁宋老爷子故意将牧清流迎去欣赏自己的珍藏,家佣们连仪器都顾不得搬,直接找了条厚棉被,将植物人裹吧裹吧抬下楼,沿着黑漆嘛唔的小路往后院跑。
牧清流站在最靠窗的地方,正在听宋老爷洋洋自得地吹嘘,说自己如何花了五百万在拍卖行拍到的双耳玉壶,专门拿出来与牧总鉴赏。
牧清流恰好眼帘一抬,瞥见暗处移动的轨迹。
好家伙,搞得跟毁尸灭迹一样鬼鬼祟祟。
特意转了个身,调换视野,身体并未依靠任何地方,腰背挺直如雪松。
“早听说京城的风水独特,状如一条盘龙,而龙最坚硬的一块龙鳞,则正是宋家主宅的地基所在。”
“难怪宋家的生意世世代代做得都好,积累了不少财富,”牧清流睨了一眼宋老爷子双手捧起的双耳玉壶,“偶尔倒出去一些也很好,满则溢,财能再进。”
宋老爷子一听这句,大致明白自己并非捡漏,而是踢到铁板,绝对是花大价钱买了个赝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