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快步走來,接過溫寒手中的飯盒,再傾身向前,鼻子湊到他脖側嗅聞。
脖子上的肌膚被秦風的鼻尖輕輕蹭過,溫寒頓時全身緊繃,閃身到一邊。
秦風剛覺得舒服點,冷梅香又淡了,不自覺地跟過去。
然後就被溫寒用力推開:「你幹什麼!」
「嗯?」秦風不解地看他,「聞你的信息素啊。」
溫寒:「那也不用湊這麼近!」
秦風皺皺鼻子,不情不願地退開兩步,拿委屈的眼神看他:「你能不能再多釋放點?」
溫寒冷著張臉:「你想我吃興奮劑嗎。」
他在平穩期,釋放信息素的量和秦風肯定沒法比。要再加大量,得用藥物催化。這種傷身的辦法,當然不可能用。
秦風垮下肩膀,轉身慢吞吞走向工作檯,將兩份午餐放上去開包裝。
溫寒看著他的背影,仿佛都能看到耷拉下來的耳朵和尾巴,一時間頭疼不已。易感期竟然對a1pha的情緒影響這麼大,也不知道輪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想想都覺得可怕。
跨過倒在地上的兩個沙袋,再繞過還立著的三個沙袋,溫寒坐到工作檯前吃東西。
「第二支舒緩劑也用了?」
「嗯。早上你走以後,我大概又撐了半小時,實在太難熬,就打了。」
這就意味著,到今晚凌晨四點為止,秦風都不能再用藥。
溫寒沉默著猶豫片刻,還是請了假。
秦風在旁邊看到,心中一陣歡喜,拍著他肩膀說:「等你易感期,我也請假陪你!」
兩人就待在宿舍里一直不出門,連晚飯都是讓高立伍送到門口。
吃完飯休息一下,溫寒照例先去洗澡。
等他開門出來,差點一腳踢到蹲在門口的秦風。
溫寒:「……你怎麼蹲在這。」
秦風抬頭,抽鼻子:「這裡味道能濃一點。」
溫寒揉揉太陽穴,繞過眼前這個大狗一樣的a1pha,走向工作檯幹活。
秦風跟在他身邊幾步,直到沒那麼難受了才離開。
但,藥效過後,秦風也僅僅能維持在忍住不拆家的程度。體內翻湧的暴躁總得找途徑發泄,才能不被壓到發瘋。
溫寒在,他不好打沙袋吵人,就做伏地挺身、卷腹、舉啞鈴,甚至驢拉磨一樣在房間裡轉圈圈。
這樣強烈的存在感,還有那無法忽略的青草香,都讓溫寒根本靜不下心。
溫寒扔開工具站起身:「我去陽台打通迅,你忍一下,別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