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此次是来让薄榆去县里“喝杯茶”、“聊聊天”。
可见到这番可人,顿时挪不动道。怪不得薄榆不愿意让他们摘下帷帽。
若是嫁给自己的女儿,也是好的。
“咳,薄榆,事情解决,跟我去县里走一趟吧?”县尉的眼神明明就一直盯着薄漾川,嘴巴却是在跟薄榆对话。
薄榆一伸手将薄漾川手中的帷帽拿起给他盖上。
“哥,你身体还没好,今天就不用拔猪毛了。我怕又有人冤枉你说你给那死猪下毒。”
薄漾川瞬间被幸福笼罩在麾下,小指轻轻勾着薄榆的手。
“县尉大人,这都快到晚上了,回去舟车劳顿的,不如在村子里住一晚?”薄榆脸上还被照耀着阳光,嘴巴倒是能说。
不过从现在赶到县里也要点时间,县尉也不说话。最好是让人把薄榆先绑了,给她的嘴巴堵上!
“哎呦,这猪屁股上怎么有烙铁烙过的痕迹啊?”
“乔家的!?”这卫实一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两头猪。回头又看看站在墙角的乔秋。
最大的野猪身上没有味道,也没有烙印。就这两只相对小一点的猪有。
洗净后,明晃晃的烙了小小的“乔”字。
“……”乔秋站在旁边不语,只是一味的扣墙皮。
县尉这是回过味来了,就算现在找个理由将薄榆弄到县城去,这村子里怕是流言四起,大过年的,民意就损失一大半。
“该不是乔大娘说我投毒的那一窝猪吧?”薄榆一边安抚着薄漾川的心思,一边惊讶出声。
“那大家都别吃!省的到时候中了毒又说是我干的,我一个人怎么赔得起?”薄榆大声阻止着烫猪毛的一堆男人。
夏缘和卫实一唱一和,“可这猪看起来没问题啊?只是臭了点。”
“这下好了,我人也在这,这嫌疑猪也在这,县尉大人凑巧也在我们村子里!让咱们鼎鼎有名的断案青天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我薄榆投的毒!”
一句话一口气说完,说的那叫义正言辞,仗义执言。
“……”县尉看着薄榆,眼睛狭长的眯了眯。
这薄榆,不像是调查的那般有勇无谋,倒是把她给推上了风口浪尖。
薄榆将那死透透的猪扒出来,让县尉身边的侍从好好看看。
这些个侍从怕不是简单的侍从,大概是捕快衙役二者其一。
这猪摆上了桌子,这下不知道早上发生什么的人也统统围在这里了。一下子桌子旁边除了三个主要人物,周围水泄不通。
“县尉大人,若是按照乔大娘的说法,我是给她那一窝的猪都下了毒,那这两只冲破栏杆的猪也有参考价值。”
眼看着侍从从中间剖析两道,从猪皮扒开,里面白花花的都是肥肉。几乎没见到运动过的痕迹。
“乔大娘,这你的山跑猪,怎么就这么多肥肉?”莫宣一个卖纸的也看得出来。
“我说就那野猪满身都是力气,这两只肥的,跑到村里都气喘吁吁。翻不起多大水花。”
“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啊?”
一道道的声音都在质疑着乔家的猪。人群里一直带偏着方向。
她们的重点都在于不是纯正的山跑猪,而不在于是不是被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