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草丛里支支吾吾的两个人,准备着小动作,希望有人能往这里看过来,眼底的红丝似乎要炸裂开。
若是早上见过,便知道这是县尉的两个侍从。
而此时。
这两位全身破破烂烂,身上每一寸都有鲜血汩汩冒出。
看见屋子里的油灯熄灭,白衣男子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肺部一阵瘙痒,压抑着自己的喉咙,轻轻咳嗽几声。
“唔——”
随即两刀,两个侍从睁大了双眼,咽了气。
县城里。
“说吧。疤头斧子帮的事情。”林婉之坐在高堂之上,里面却没有衙门和捕快。
身侧站着两个护卫,林婉之喝着手里的茶,那茶烟袅袅升起,如同白纱,让人看不清表情。
底下是加急捆过来的县尉。
县尉此时难道还不知道这只是林婉之设的局吗?
想吃乔家的猪肉也只是一个噱头,只是想让她亲自到乔秋的村子里,找到疤头斧子帮真正的据点。
或者是临时落脚的村子。
那个木匠姓何,名为何花。
前段时间,过来报案,说是有男的过来抢劫。
可这县里,好久没发生抢劫的案件。更何况是男人?手无缚鸡之力。
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何花信誓旦旦说那堆男人明显是有预谋,是想将她的小店砸掉。她想要讨个公道,希望县尉能够派点捕快保护她和她的儿子。
她只是打发了。说这断案的地方,应该拿出这些人存在的证据。
没想到过几天,何花的腿被踩断了,她年仅八岁的儿子过来报案。
人还没鼓高,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小板凳,踩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敲着。
声音微弱,可架不住早市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击鼓鸣冤,看得周围人好不可怜。
她这才重视起来。生怕传到那临郡高官的耳朵里,到时候把自己一换,还谈什么荣华富贵。
没想到早上刚说要为她们明案,找到那些无法无天的人。
夜晚降临,那些无法无天的人倒是来找她了。
她不及他们的人多,堂堂县尉败下阵来。
而那些有组织的男人,则撂下话,说此事不许再管。不然她全家上下总有一天被人围剿。
他们那堆男人根本就不像是平常见到的男人,这些有组织的男人身上更多的是戾气阴郁,张牙舞爪的想要做些什么。
不知道何花到底招惹到他们的哪些地方,竟然势力范围如此之大。
于是,她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没有能力管何花的事情。
所以她才说何花可怜,她也可怜。
而乔秋那件事情,本以为没什么大事。结果那村长找自己谈话,到那院子里一看。
嚯。
这又是那些疤头斧子帮的人!围那一圈,说是务必把薄榆给捆起来交到这院子里!
她这才找两侍从在晚上想要将薄榆捆了来。
还做了些许交易,将县尉的令牌交于了他们。
没想到侍从刚一出去,林婉之的人闻着味道就过来了,跟疤头斧子帮的人一顿打。
还把她给打了。
而且是两边都打她。
最后跑走几个男人,而剩下的男人伤势严重,倒是团结,咬舌自尽。
他们倒是死了,如今,她怕也要生不如死。
县尉身体抖动的厉害,眼睛干涩,时不时抬头想要看看林婉之的脸色。
没成想,一抬起头就被那护卫一脚踹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