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寥寥數語間,他似乎想暗示我什麼有的沒的。
「老師……你過去也可以的。」
「我?唉,硝子說過,打擾別人可是會天打雷劈的。就算我是最強,那樣也會不太舒服呢。」
什麼啊……
什麼打擾別人啊!
怎麼說的跟真的一樣!
我哭笑不得,五條老師卻在背後推了推我,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遙,快去吧快去吧,老師就在這裡等你的答案。」
於是,我徘徊在長廊之中,躊躇於該怎麼開口。
啊啊啊五條老師……
說的簡單,但做起來可不容易啊喂!
只是,似乎心有靈犀般。
「遙,怎麼站在這裡?」
我抬頭,赤司征十郎穿著常服,清雋的氣質中帶著幾分疏離冷淡,只是目光落下來時,又明顯柔和了幾分。
……看樣子像是準備回房間的樣子。
我想了想,覺得都已經站在這裡了,也沒必要糾結怎麼措辭了。
我直接拿出了那個運動護腕。
「征十郎,這個護腕,你有什麼印象?」
來的路上我翻看過了,發現這上面其實還繡有赤司征十郎的名字,顯然是私人訂製產品。
他說過,這是母親送給他的禮物。
如果是這個的話,應該能幫助他想起什麼來吧。
護腕本身,其實是再普通不過的運動護腕。藍白相間,和現在的洛山隊服竟意外地相稱。
「……護腕啊。」
少年接過護腕,明明是極輕的東西,落在他手中卻仿佛有千斤重般,拉著他往下微微一沉。
「看著很熟悉。」
我點點頭,笑著展示他的名字:「嗯,因為這是征十郎以前給我的呀。」
「征十郎,你還記得嗎?」
他當然記得,自從同五十嵐遙重逢以後,就沒有一天忘記過。
只是,這個護腕,代表的是另一個他。
「遙,你……希望我記得嗎?」
再次看到護腕,酸澀的情感洶湧而上,縱然他自信自己總是強過於另一個自己,但事實如此,先來的總是他,一次次被重複提起的也是他。
不過,就算結果並不如願,也不會更改他的想法半分。
我沒太懂赤司征十郎的意思,只是覺得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得像是捕食者一般,滿滿的攻擊性讓我有種危機感,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意識到,我的回答,似乎會決定一個截然不同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