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后悔。他终于误会。
她不仅是不喜欢这个姿势。更加是不喜欢这项运动。绝对不喜欢和他做。
多么可耻。多么可悲。
即使如此,还是想要。
架着她的腿,大力揉捏着她的胸脯,他草草冲刺了几下就结束了。
快速抽离,逃进浴室。
她毫无生气地躺着,然后伸手去摸床头的p3。
重来只会更糟,不会更好。
这不是小学生写作业。错一个字就罚抄一百遍。重来没有任何意义,玩不出什么花样。
对待你想共度一生的人,不应该操之过急。
明天放假。所以他打算不睡了?
明明已经快四十岁的人,每天都在超负荷工作,怎么还能……她可是每节生理课都津津有味地听进去了。
不科学。还是人类在她昏睡的六年中取得了进化上的大进步?
对一切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闻人玥都心存敬畏,自省其身。
不让抓就不抓好了。为什么耍小脾气。
住在小师叔的家里,躺在小师叔的床上,享用着小师叔的肉体,还要对小师叔甩脸色。
这得多不懂事才做得出来。
她不是那个不懂事的闻人玥了。所有以上的可能均未出现。
重来的这一次她乖顺极了,仿佛被催了眠。要躺就躺。要坐就坐。要接吻就伸舌头。要拥抱就箍着他的背。要十指相扣就张开手。要反应就依依呀呀地乱叫。
什么?你和一个没有归属感的人谈自尊?
不如和一个没有祖国的人谈民族气节。
床笫之间,闻人玥真是聂未的启蒙老师。
一旦启蒙,他比谁学的都快。
他不是不解风情的聂未了。所有以上的可能均未出现。
“啪”一声,床头灯被拧亮。闻人玥下意识遮住了眼睛,又慢慢张开指缝。
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时,总有他送来一道白光。
在“火花塞”手术为她的世界送来清醒的那一刻,她已经无所遁形。
这一刻,面对面地望着,裸裎又陌生。
“阿玥。别因为一句话闹得不愉快。”聂未低声道,“好不好。”
只不过是一句不合时宜。
太颠簸,她头晕倦极,压根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嗯了一声。
不满意?没什么不满意。他已经很卖力了。她的身体非常满意,满意的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