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后脑没有撞到床板,被压在他身上的人伸手护住。
他枕着对方的掌心,还没开口,听见耳畔低低一声:“祝双衣。”
像贺兰破小时候生病,受了风寒时,因为难受,在夜里那样喊他。
€€€€“祝双衣,祝双衣。”
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时祝神就逗他,仗着夜里看不见,问贺兰破:“你哭啦?”
“我没有。”还是很浓的鼻音。
祝神说:“你就是哭了。”
“我没有!”
“就哭了就哭了!”
然后贺兰破哇的一声哭了。
祝双衣就舒坦了。
“祝双衣。”
贺兰破把头埋在他颈间,又低声喊。
祝神脊背放松下来,本要放手,想了想,又从后背伸上去放在贺兰破肩头,像以前哄他那般很轻地拍了拍:“贺兰小公子……喝酒了?”
“嗯。”
想来贺兰破是醉了,竟会有来有回地回答他,还抵着他脖子点点头。
过了会儿,祝神又听见他嗓子沙着小声问:“……你怎么不来找我?”
祝神说:“你哭了?”
“我没有。”
“真哭了?”
“……没有。”
“你就是哭了。”祝神说,“我听见了。”
贺兰破突然起来,伏在他身上,与他面对着面,两个人的脸在黑暗中都不甚清晰。
祝神隐约看见贺兰破冠下的流苏悬在自己眼前晃荡。
他觉着碍眼,抬手想要打开,刚一动,手腕被贺兰破擒住,压在耳边。
“祝双衣。”贺兰破含糊不清地叫着这个名字,“为什么不来找我?”
祝神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问题自己今晚要是答不出来,很可能会就着这个姿势被问一晚上。
于是他说:“我有事……”
话没说完,贺兰破的影子猝不及防俯下来。
祝神唇上忽地一重,被温温软软的东西吮了一下。
下一瞬,贺兰破麻利地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尖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