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一看到她,就捂住要脱口而出的尖叫,脸都憋红了,小声惊呼。
“你你你…你碰见皇太女了没?”
她在陆蝶卿进藏书楼之前,是曾经叮嘱过对方,皇太女最近来过。
可她压根没想到,皇太女会真的来啊!
以前这藏书楼一年到头,都等不来几次对方。
这几日却接二连三的和皇太女扯上关系。
陆蝶卿见阿桑这般后怕和激动,心也跟着后知后砰砰跳起来。
“撞见了。”她没否认。
阿桑立刻做了个要晕倒的表情,瞪大了双眼。
“是不是你机灵,提前藏起来了?不对不对,你都说撞到皇太女了,难道她没有责罚你?”
阿桑想不通啊。
刚才皇太女朝着三楼走时,她心里就已经七上八下,小鼓都敲了起来,惴惴不安,满身冷汗,却又不敢追上去问,只怕此地无银八百两,然后提前暴露了自己和陆蝶卿。
陆蝶卿见她比自己还着急,方才心里那股慌张和不安,不觉消散了一些。
“兴许是殿下她今日心情好,便放过了我。”
她语气不确定,腰牌已经被她小心放到了怀里。
隔着几层布料,肋骨能感觉到有个膈着自己的地方,那是腰牌的棱角。
它比黄金还要有重量,在怀里愈被捂得烫。
陆蝶卿模模糊糊有一种感觉,她不能把皇太女给了自己腰牌的事给说出去。
在她还没想通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自地守护这个秘密。
和阿桑带过了今日的这个话题,她快步赶往偏殿的角落。
其实所有的质子,并不需要特意去做什么维持日常的吃喝所用。
朝樱国并不吝啬,既是扣了质子,便也给他们放了一应俱全的米面和衣物。
但从上面放下来的东西,总会转手经过层层下人的手剥削,一层层刮下来,倘若遇到李嬷嬷那样的人,便所剩无几了。
“哟,这不是闪国郡主么,怎么走得这般匆忙?”
朝樱国的地似是有些邪,才刚脑海想到李嬷嬷,便猛不丁听到了李嬷嬷的声音。
陆蝶卿吓了一跳,像被堵住了出路的小兔子,一下子定在那儿,警惕又不安地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身后跟着几个宫人,似是站在这儿,已经等了陆蝶卿许久。
事实也的确如此,上次李嬷嬷想杀杀这闪国郡主的威风,结果衣服还没扒掉,便见皇太女从此地经过,吓得她当时就立刻收手。
毕竟若把事儿闹大了,被皇太女撞上,自己讨不着好。
可过了那日之后,她一连守了好多日,都没瞧见这闪国君主,可见对方是学精了,知道避着自己走了。
李嬷嬷心中火大,越觉得闪国人都该杀。
这闪国郡主瞧着年纪小小的,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可心眼却不少呢,知道绕着路走,跟泥鳅一般滑溜,让她逮不住。
等了几日都没等到陆蝶卿,再加之最近下雪,把她冻的回去差点受寒。李嬷嬷心中对陆蝶卿,就更是生出了几分恨。
可她也就只敢逮着陆蝶卿落单的时候,欺负欺负不暗世事的小丫头了。若真让她直接登门到陆蝶卿家中,当着陆荷的面去欺负人一家三口,李嬷嬷人老成奸,还没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