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在别人身后,一起出去的…”
她这个人,一说谎就很明显,脸有些红,眼神又躲闪。
陆荷是生她的,哪里看不出来蹊跷。
“你啊。皇宫是这么好混出去的?守门侍卫们当值,一个个就盯着你看,能这么放你出去?”
陆荷自己就是在闪国皇宫长大,当然晓得皇宫里有多么戒备森严。
寻常人根本出不去。
除非是有皇室中人的手谕,或者腰牌,否则…等等。
陆荷忽的想起了前些日子,女儿问过自己腰牌的事儿。她猛不丁看向陆蝶卿,狐疑道。
“你得了谁的腰牌?”
陆荷的思维敏锐,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她这唯一的女儿,哪儿都好,但却坏在这个“好”字上。这孩子藏不住事,心性也过于简单。
这可能也和常年待在深宫中,也没怎么读书有关。
陆荷虽自己给女儿开蒙,教了她怎么写字,但缺少书籍,还有日常的眼界提升,陆蝶卿难免在很多事情上,显得过于天真一些。
陆蝶卿愣住了,不敢置信。
“娘你怎么会知道?”
皇太女赐给自己腰牌的事儿,她隐瞒的严严实实,一个人都不曾说过。可是娘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的好厉害啊。
陆荷伸出手指,点了一些女儿脑门。
“你啊,你有多少心眼子,娘不知道?好端端的,那日你问起我什么人能被皇室中人赐予腰牌。当时我还以为你只是好奇,今日一联想,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蝶卿懊丧极了,往陆荷怀里躲,撒娇耍赖。
“娘,娘,娘你不怪我嘛。送我腰牌的人,她没有恶意。”
兴许是因为皇太女在外头的名声太差了,而娘又是因为朝樱国的兵马过于强盛,才会被打仗输了的闪国不远千里送到这里。
陆蝶卿有点儿害怕,怕自己和皇太女走得近,让娘知道了,娘会伤心。
陆荷揉揉女儿的小脑袋瓜,朝着旁边的白铭使了个眼色。
白铭立刻起身,从草垛上拿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娘俩。
陆荷接过糖葫芦,先往女儿手里送。
“好了,娘不怪你,快尝尝看,我女儿千辛万苦从宫外给我带来的糖葫芦,是什么滋味。”
第一口先给陆蝶卿。
陆蝶卿顿时不好意思了,从娘怀里站起来,乖乖拿好自己的糖葫芦,小声道。
“娘,我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娃娃了。”
陆荷闻言先是笑,但想到女儿已经及笄,却因着不在闪国,没能有任何仪式举办,心中又是内疚酸涩。
半晌,一旁白铭来了一句。
“先吃饭吧,饭菜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