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不少的同僚前来吊唁,包括信王和离王两人在内。
身材臃肿,眼神犀利的离王苏雨山走到杨辰身边说道:“贤侄,请节哀,你父亲生前与本王颇有来往,今后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本王,有空的时候可以随时去府上闲坐,我离王府随时欢迎。”
两鬓渐白的信王苏河也跟着说道:“离王府随时欢迎,我信王府也是如此,杨将军一生为了我大盛,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贤侄,日后有任何需要本王相助的地方,本王必尽心相助。”
“多谢王爷。”
对于两位王爷的客套之言,杨辰只是笑了笑,礼貌地拱了拱手。
“我的老哥哥,你怎么就走了呢。”
这时,一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声泪俱下地来到了棺椁前。
杨辰认得此人,此人名叫何武,也是大盛的将军,但名气远远逊色杨恭,因此,在原著里,何武十分嫉妒杨恭,表面上对于杨恭的突然离世很是伤心,但心里却是十分窃喜,同时十分觊觎杨恭手里的杨家军。
何武拜了三拜之后,走到了杨辰的身边说道:“贤侄,节哀啊。”
“杨大将军怎么就突然走了呢,杨大将军走了,这杨家军可怎么办呀?”
在何武的身边跟着一个青年,青年乃是何武的儿子,何必成,忽然开口说道。
听到何必成这番话,一旁的史渊当即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何公子,你此话何意?义父虽然走了,但是他的儿子还在,杨家军便不会衰败,何公子如此担忧是不是有些过头了?而且此事乃是我杨家军内部的事情。”
“内部的事情?杨家军是大盛的杨家军,此乃国事。”
何必成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史渊二人,沉声道:“史将军说杨将军的儿子还在,不知道指的是你这个义子,还是他的亲生儿子。”说着,目光转向杨辰,打量道:“要是说的是杨将军的亲生儿子,京城之中,谁不知道杨大将军的亲生儿子不学无术,整日寻花问柳,放荡不堪,这样的人如何能领导杨家军?”
说着,顿了顿,讥讽道:“况且,杨公子似乎不曾修武,拿得动刀,敢杀人么?”
“必成,休要无礼。”
何武出声阻止道:“你没有听说前些日子,杨公子当街将卢公子打残吗?要知道卢公子可是灵泉境的武者。哦,忘了,最后证明说不是杨公子所为,你看我这记性……”这话里虽是在阻止,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语气之中满是阴阳怪气,二人明显是在唱双簧。
“就算是他所为,区区灵泉境而已,也值得炫耀?”
何必成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前来吊唁的那些官员同僚,提声喊道:“诸位,杨将军离世,杨家手里的兵权的归属必须要有个结果。杨家军乃是我大盛的虎狼之师,是让陈国和楚国都闻风丧胆的存在,此等利器绝对不能落到杨辰的手里,否则,杨家军毁矣。”
杨辰在京城的名声人尽皆知,因此,前来吊唁的人不少都点头附和。
“小何将军所言有理,杨将军虽然走了,但杨家军不能败落。”
“没错,杨家军不能败落,否则,陈国和楚国必然露出獠牙,到那时,我大盛危矣。”
“杨公子虽是杨将军的亲生儿子,但他的能力和人品,我们大家有目共睹。杨家军若是交到他的手上,那杨家军必然会毁在他手里,我十分赞同小何将军说的。”
“依我看,为了避免杨家军毁在杨辰的手里,倒不如将杨家军拆解分散在其他军队之中,我大盛有将才之人又不是只有杨将军一人,就比如何将军这样的……”
听到这“仗义”之言,何必成嘴角挂着得意冷笑,看向杨辰说道:“杨辰,看来大家都不信任你,你没有能力领导杨家军,杨辰,赶紧把杨家的兵权交出来,杨将军走之前,定然将虎符交给了你,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赶紧把虎符交出来。”
“何必成,此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史渊怒视着何必成,道:“依照大盛承袭制,我杨家军自然由杨辰统领……”
何武突然打断道:“可杨公子毫无能力,杨家军也要交到他的手里吗?”
说着,瞥了一眼一旁的信王和离王,接着道:“杨家军乃是我大盛的护国之军,其归属问题不容小觑,如今两位王爷也在,敢问两位王爷,你们真的放心将杨家的兵权交予杨辰这种乳臭未干,不学无术的放荡公子手里吗?”
闻言,苏河和苏雨山皆是沉默不语,做思索状。
他们都觊觎杨辰手里的兵权,又怎会替杨辰说话。
杨辰也深知他二人的嘴脸,方才还说会尽心相助,这会儿怎么就沉默不言了?
真是讽刺。
见到舆论一边倒,何必成趁势指着杨辰,大声道:“杨将军一生勇武,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堪的儿子,杨辰,你没能耐领导杨家军,识相的话,就赶紧把虎符交出来。”
“何公子,这里乃是将军府,而且是在我爹的棺椁之前,你最好说话客气些。”
杨辰忽然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抹寒意,道:“还有,你们何家父子什么能耐,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所以,我杨家军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何家父子插嘴,你们若是诚心来吊唁的,将军府欢迎,若是来捣乱的,还请立刻离开,将军府不欢迎。”
闻言,何武顿时一脸怒气,寒声道:“小子,你敢这么跟本将军说话?”
杨辰淡淡道:“是你们何氏父子出言不逊在先的,我只是合理反驳而已。”
说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没有狗咬人而人不打狗的道理。”
“杨辰,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