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我儿子,生死不明怎么了?”
陆景明对于傅怀安的遭遇一点都不心慌,稳如老狗似的。
好似一点都不担心傅怀安会遭遇不测。
“你就不怕他真死了,你跟傅家的交情就断在了这里?”
“怕!但有人比我更怕,”陆景明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走到一侧的茶桌上烧水准备泡茶,一副今晚要留宿在办公室的悠闲模样,平常这个点他都下班到家了。
今天倒是一点都不慌张。
“我没了傅广清,不会如何,下一个上来的傅广清照样也会巴结我,但傅广清没了我,想更进一步实在困难。”
“大不了就是润,没了南洋的产业还有别的地方,可傅广清就不见得了。”
自古以来,有退路才是王道。
没有退路的人没有多余的选择。
许禾双手抱胸倚着办公桌望着他,一双清明的眸子微微眯着,透过天边昏黄的暖阳打量着他。
似乎想看清陆景明华丽的外衣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副面容。
对于陆景明而言,他恢复了记忆,他从五年前的二世祖变成现如今的商场大佬都有迹可循,是随着时间推移上来的。
而对于她而言,中间断片了五年。
这五年,相当于看着陆景明从一个二世祖直接跨越到商场资本家的位置。
多少有些不习惯。
说好一起当咸鱼的,结果他背着自己出人头地了。
这感觉,还挺心塞。
“看什么?”陆景明捕捉到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开口询问。
许禾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没什么。”
总不好说想看看你心肝有多黑吧?
陆景明目光落在她身上,轻飘飘地扫了眼,嗓音带着点抱怨:“你以前看我,跟涩女看良家妇男似的恨不得立马扑上来,现在看我,无欲无求的跟带修行了几十年的老尼姑似的。”
“那不是你自己做的?”许禾怼回去:“陆董干了什么事儿需要我提醒提醒你吗?我不说,人死了,不代表你当初做的那些事儿不存在了啊!”
“我冤枉。”
“你冤枉个鸡毛,你现在充其量就是我的床上合伙人而已。”
最可恨的事情是,这狗东西既然回复记忆了。
她越想越气,目光四处游走时停在他书柜上的花瓶上。
白瓷琉璃花瓶,一看就价值不菲。
许禾起了心思。
不说摔断腿,万一开了他的脑袋也能让自己恢复记忆呢?
许禾脚尖微动。
朝着花瓶走去。
陆老板几乎是一秒钟就看出她的意图,在许禾指尖即将碰到花瓶的瞬间包裹住她葱白的指尖:“八百万。”
“不贵。”
“是不贵,但是它绝版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许禾从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人握得更紧。
陆景明再接再厉:“来了新的也不如这个旧的有纪念意义。”
“什么纪念意义?”
“你送我的,”陆老板一本正经开口。
许禾:。。。。。。。。。。。。。。"你在开玩笑?我会花八百万送你花瓶?"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我送你一套八千万的珠宝,你回了我一个八百万的丑花瓶。”
许禾伸手将身后的人推开:“你少趁着我没记忆的时候说这些忽悠老娘的话。”
“实话实说!”
“你如果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
许禾:。。。。。。。。。。嘴真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