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因为喂食的缘故,这顿饭的阵线拉得有些长,到后面菜已经有点冷掉了,但五条悟还是干干净净地全部吃了下去。
一顿饭结束,五条悟难得坦率地给出了评价:“还不错。”
他眯着眼,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像只被顺毛顺开心了、正蜷着尾巴舒舒服服打盹的大猫。
见神田诗织在收拾碗筷,五条悟又说:“厨房有自动洗碗机,直接丢进去就行了。”
神田诗织动作一顿,满脸讶异:“宿舍还有自动洗碗机?”
她的怎么没有?
五条悟很淡定:“我花钱叫人装的。”
神田诗织:“!”
她恍然大悟。
原来还有这招!学到了!
她明天也找人装一个去。
……
吃完饭,五条悟好像恢复了些精神,又开始闹腾:“诗织,我们来打游戏吧。”
神田诗织正掐着时间准备给药,闻言诧异抬脸:“你不是抬不起手吗?”
五条悟噎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杆:“吃完饭就有力气了。”
神田诗织想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
而且她也有些手痒,想碰手柄。
她把手里匀出来的一点治愈药剂递过去:“你先把药喝了。……玩什么?”
五条悟不疑有他,接过药一饮而尽,旋即便像个小学生一样叭叭起来:
“鱿鱼涂地跟大乱斗。”
这两款都是平时她被五条悟按在地上锤的游戏。
但今天既然他不舒服,她说不定可以一雪前耻。
……
事实证明,战损状态的五条悟仍然不可小觑。
两人玩了好一会儿,五条悟越打越兴奋,神田诗织反而有些精神不济,逐渐犯困。
眼见天色不早,她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告辞。
临走前,她很大方地把猫咪玩偶留了下来。
偏偏五条悟似乎还不满足,震惊地瞪着眼,又梅开三度,再次捉住她的手发出灵魂质问:
“你这就要走了?”
神田诗织很困惑地回望着他。
“已经很晚了呀。”她看了眼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五条悟被堵得一呛,一时哑然。
可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力,倔强地牢牢握着不肯放开。
神田诗织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挠了挠脑壳。
她看着五条悟。
少年的长相毫无疑问是好看至极的,张扬而锋利,眉骨英挺,透着股子侵袭性的漂亮。
但此刻微垂着眼角看她的模样,却弱化了几分往常的攻击性。
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
好像只黏人的猫咪。
她有些犹豫,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时父母陪伴自己的记忆,又记起五条悟悲惨可怜的童年,纠结了会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