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差感成了钝刀,一点点磨破了她的心,血肉模糊。
她又要灌一口,却被人扯得一个踉跄。
赵奕明声音狠厉:“沈南意,你怎么还真给我妈说要解除婚约?”
沈南意看着他暴戾的脸,不免自嘲一笑。
她上辈子怎么就没看穿这个人的阴狠。
见她没应声,赵奕明更是气愤:“我问你话呢!哑巴了?”
沈南意还是不理会,他气急了将人拖出酒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难掩暴怒:“研究所给我打电话,说我论文抄袭,要撤销我的职称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他越说越气,手上力度也加重。
沈南意吃痛,拼命甩开,呵斥道:“放开我!”
“赵奕明,你的职称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软饭吃久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赵奕明脸色一白,恼羞成怒,抬手便是一巴掌。
多吉彭措来取酿好的青稞酒时,便看到这一幕。
沈南意左脸上一道骇人的巴掌印,唇角都挂着血。
他脸色一沉,快步上前,用力钳制住赵奕明还要落下的手。
赵奕明吃痛,转过头正要责问,对上多吉彭措不怒自威的一张脸,莫名消了气焰。
挣脱多吉彭措的手,暗骂着离开。
沈南意盯着宛若天神降临的多吉彭措。
“沈南意,你没事吧?”
他眼底有担忧,可这一丝关怀却又一次刺痛了她的心。
借着醉意,她脱口而出:“多吉彭措,你说你是苯教教徒不能婚娶,我认了!”
“可为什么?你又要破了戒律,娶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