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彭措温热的吻落在她脸侧,那是她最后一点幸福的时刻。
大概她的运气在那一刻已经透支了。
所以这辈子,她什么都没有了。
今天的雪好像那天的雪还要冷,雪花带给她的只有痛。
眼前是刺眼的白光,她咳出一口猩红的血,整个人向一边歪倒。
“沈南意!”
失去意识之前,她被一个人抱进怀里。
她费力地掀开眼皮,看着那人的侧脸脱口而出:“多吉彭措……”
却长久地没有回复。
沈南意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
再次睁开眼睛时,是灰白色的天花板。
鼻腔内灌满了消毒水味,她喉咙像是火燎一般地滚烫酸痛。
连手指都好像被黏合在一起,她好像个毫无知觉的玩偶躺在这,能移动的只有眼睛。
病房门开了又关上。
程淮之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看他格外熟练地替她擦着手调整着输液瓶的流速。
沈南意逐渐找回一丝触觉,她哑着声音发问:“我这是怎么了?”
程淮之将她扶起,在她腰间垫了个软枕:“你晕倒了,昏迷了三天。”
沈南意嘴边被抵上一个汤匙,她顺从地喝了一口温水。
终于勉强好受了一些。
她急切地追问着:“送我来医院的人呢?他在哪?”
对上程淮之陌生冷漠的眼神,她的心极速地沉下去:“是你。”
程淮之脸上好似蒙上了一层冰霜:“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起我是谁吗?沈南意,你要对我这么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