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在医院,手背上还在输液。
我刚想坐起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别乱动。”
转头看去,是裴延。
他已经换了身常服,拿着一个饭盒走到病床边坐下:“饿了吗,我给你买了些饭。”
“苍……”
我下意识地要叫出他的代号,反应过来后连忙改口:“谢谢……”
裴延微微蹙眉,一边用探寻的目光在我身上扫量,一边打开饭盒:“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口音像是南方人,来这儿找人?”
闻言,我接过饭盒的手一顿,看着他的眼神闪了闪:“嗯……我叫孟云晞,是会沪北人,到这儿来找一个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
“他……”
我犹豫,好像一下丧失了做过特种兵的果敢。
好半天,我才嗫嚅回应:“我没找到,可能已经被调走了吧。”
听了这话,裴延蹙起的眉越拧越紧。
依靠着特种兵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个孟云晞有些奇怪,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可疑分子,但就是让他说不出清的熟悉感。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微妙的尴尬中。
裴延轻咳两声:“医生说等吊完这两瓶药水就可以走了,你可以吗?”
我点点头:“可以的,谢谢……同志。”
“……我叫裴延。”
“谢谢裴同志……”
简单的交谈过后,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看我小口小口吃着饭,裴延以为我不自在,便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