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濼不由去看林煦,林煦目光清泠,並無絲毫其它的雜質,像是真的不懂。
荀濼再次撇開,猶豫了下後也裝傻說:「不,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
「那真是夠奇怪的。」林煦說,沒有繼續追問,「你昨晚和閆軻睿去做什麼了,怎麼我洗完出來人都不見了。」
「……」
荀濼纖長睫毛顫了下,說:「就是,我突然渴了想去樓下喝冰水,閆軻睿發著酒瘋嚷嚷著要回家……我只好送他,後來太晚了,就在外面開房睡了。」
林煦「嗯」了聲,話題一轉:「你的渴血病情況怎麼樣了,最近似乎沒有症狀?」
這些漏洞百出的話林煦是相信了嗎,荀濼分辨不出林煦的意思了,「。。是的。」
「一般多久會復發?」
荀濼這才想起他快到喝血的日子了,「聽朋友說每周一次。」
林煦似是算了下日子,態度尋常道:「明天想喝血就告訴我吧,會幫你。」
荀濼一愣,看著別的地方的漂亮眼睛,瞬時看向林煦。
林煦無比自然,「溫度計應該測量好了,拿出來吧。」
荀濼後知後覺地應著,「啊,哦好。」他剛才跑的過程中條件反射夾住了,溫度計並沒有掉。
「。。37。1c,沒有發燒。」荀濼說。
「自己今天隨時注意,藥都在這裡,不懂說明書可以問我,」林煦示意了下床頭櫃的袋子,接著往臥室門口走,「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
荀濼其實還有點反胃,但是肚子太餓了,「……想,想吃米飯。」
「菜呢。」
「都可以的,除了吃辣。」荀濼說。
林煦點頭:「我知道。做好了叫你。」
說完,林煦離開了他的臥室。
荀濼目送著他離開,只覺得心裏面有一陣陣的熱流淌過,不感動不可能。
就是,荀濼莫名不安,真的搞不懂林煦為什麼裝不知道他昨晚去做什麼了。
……
當天晚上,荀濼恥著簡單給自己塗好藥後,回到床上,把自己在被子裡悶了一會兒,臉紅紅地推開被子,身體在床單蹭了蹭往上面挪。
枕在枕頭上,鬆軟的枕頭陷下一個輪廓,柔順過耳的黑色頭髮輕垂。
也許白天睡得多,荀濼暫時不困,時間也才2o點過幾分。
但不睡覺似乎沒有了什麼能做的事,荀濼來到這個世界後,基本沒有進行過以前的興愛好。
荀濼想了想,網購了一把便宜不過萬的小提琴和吉他,他沒有很多錢,在這裡應該待不了一年,打發一下時間就夠了。
不過想到一年,荀濼忽然有些喪氣,有太多不確定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