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玺嗫嚅着嘴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缓步走上前站在了凌苏蔓病床前,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仿佛被人狠狠揪紧。
季容淮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
“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就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再次害的她错过了音乐厅的演出,害的她错过了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上。”
盛知玺自然知道这些对凌苏蔓来说有多重要,眼底微微泛红。
“林清幼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等她醒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盛知玺就离开了病房。
凌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季母倒是给予一个回答:“装模作样的浪子回头。”
凌母轻轻地握住了凌苏蔓的手腕,祈祷般的开口。
“苏蔓,快点醒来吧,妈妈来给你撑腰了。”
“妈妈不会在离开你了,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
凌苏蔓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风筝,没有牵引绳,一直飘在天上,摇摇欲坠,可眼前却的世界是一片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睁开了眼睛,黑暗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她想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车祸发生的一切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中闪烁。
那张烧毁的邀请函,就像是杀死了她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