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玉擺擺手:「怎麼能是你的問題呢。」
「估計還是沖喜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她搖了搖頭,「居然都想用這種方式來引人注意了。」
可他們也沒辦法,褚家是什麼地位,多少人想攀高枝都找不到門路,對方當時找到自己,她當然不想拒絕。
「不過小翎,你是不是忘了說數額啊?」梁芝玉問道。
郁翎自然沒說緣由,只是咬著唇點了點頭:「我……我當時被嚇懵了。」
「那就是了。」梁芝玉找到了原因,「畢竟足足一百萬,郁翎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錢,要是他知道了,就不會這麼對你了。」
郁翎跟著點頭:「那……」
「給還是要給,畢竟你爸爸這幾年在國外生意也不好做,他快回國了,要是褚家能幫一點忙,問題會簡單很多。」梁芝玉揉揉太陽穴站起來,「不過也別慣著郁瀾的性子,甩臉色給誰看呢。」
郁翎也跟著站起來:「媽媽,我去給你煮一碗安神湯。」
梁芝玉表情稍霽:「小翎,還是你懂事。」
她看著郁翎,原本一點很微妙的不安才消失了:「媽媽怎麼捨得讓你去褚家受那樣的苦?」
郁翎很溫順地笑笑:「是啊。」
可一轉身,他臉上的笑意就消散了大半。
——他很難不回想起下午在褚家看到的畫面。
階級差距明顯的別墅群,殷勤的傭人,每一件都價值不菲的古董餐具……
郁家這兩年生意不景氣,他為了表示體貼,讓梁芝玉更放心一點,還主動包攬了不少事。
郁翎看著鍋里翻騰的氣泡,心想,算了,在這裡生活著,總比照顧一個永遠醒不來的植物人強。
-
席筠找人辦事效率極高,不過兩三天就把手續全部辦妥,告訴郁瀾可以回去上學了。
學校還是原主之前的學校,原主念了半年因為被郁家找回來暫時休學,郁瀾本人念了三個月被一塊磚砸進書里。
很難不說是一種延續。
這天郁瀾起得很早,滿心歡喜地準備重做一個精神狀態正常的男大學生。
席筠雖然找了設計師給他做衣服,不過成品還沒送來,這兩天郁瀾又沒出門,他在家裡都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唯一一件帶過來的早就在褚妄的指示下扔掉了,一時間又開始對著衣櫃犯難。
而褚妄已經在旁邊站了半天,也沒等到郁瀾走過來幫自己「開機」。
他看著郁瀾在衣帽間走來走去,自己出聲他又聽不見,於是自己一個靈魂也跟著飄來飄去。
郁瀾皺著眉頭在褚妄的衣櫃裡挑了半天,可尺碼都太大,自己怎麼穿都是oversize。